不知它们都商量了些什么,安瑟刚挪到椅子上坐下,就听得“咔咔”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清脆声。
仿佛骨头被生生扭断。
她猛地回头,刚好看见齐齐倒地的躯体。
“”
对于这种可以随时随地“自杀”的行为,安瑟表示极度的、无比的心塞。回过神来的她有气无力地喃喃,“你们知道尸臭有多难闻吗。”
无人回应。整个空间内,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其余的随着倒下的躯体而消失,再也看不着,更接触不到。
这样子还怎么愉快地交流玩耍。
浅浅的叹息落下。接着,靠在桌子外侧面的灰白墙体似被光溜地剥皮一样,露出清透隔离层,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洁白壁面,廊道,及站在外头的数道人影。
她没有打招呼的心情了。只一眼便收回视线,捣鼓起搁在桌上的先前所提的一堆必要药物,上面附带着简短说明。
里里外外俱是安静。许多话不必说,更不方便说。
见其无事后,人相继离开。如果没想出妥善的解决方案,这牵连的囚禁得遥遥无期。很快,最后只剩身为医生的弗格在继续盯着。
看她一样一样地慢腾腾摸完,慢腾腾地喝水吃药注射,然后拿着外用伤药在手上转圈,不由得终于开口,“有问题?”
“嗯。”安瑟没看他,只半是认真道,“我得换衣上药吧。”
弗格慢半拍才明白意思,“没有监控,也用不了。”
“废话。我是问,里面不能控制透明度?”
“不能。”顿了顿,“放心,现在没人,我看着。”
安瑟偏头,直直地瞅着他。
瞅得弗格一脸无奈,“你不是第一回受伤吧,该看的哪里没看过。”
安瑟“”
虽医生眼里无性别,但,“看了能治?不然给我麻溜一边去。”
“嗯,能诊断,能指导,想最快康复吗。”
“”好一会没想到正当的反驳理由,安瑟收回视线,停止手上的转动动作,背过身,直接撕开全是血污的上衣,扔掉,“你们没忘给我准备衣服吧?”
“这话你该在撕掉前问?”
“你以为我不会疼。”能高幅度的抬手才怪。
弗格看着其中一道由肩胛一直延伸到腰际,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我真以为你不会疼。”
“”
“衣服在你右后侧的箱子。旁边那个是化尸液,别乱试。”
安瑟稍愣,余光瞄着白净圆筒,“你们,真是贴心啊。”
“嗯。”
廊道尽头。
诺亚现身拦下匆匆赶来的人。
“怎么?”阿克眉头微皱。为了进入这里有着重重关卡的军事基地,他前后已接受六次的拦截检查了,还是在得到正式准入许可的情况下。
“治疗,等着吧。”
“很严重?”
“死不了。”诺亚见他依言停下靠在侧壁上,说着,“非要赶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等消息。”
“所以,我能得到真的消息?”阿克虽是用问话形式,表情却有着截然相反的否定。
“这个不由我决定。”
“这会儿你可以详细说说这事,或,别的?”远远看着侧身站立,处于前面廊道正中似在与人在对话的弗格,阿克接着道。
在弗格前往阴暗城前,他们是在一块的,只是,自己差不多时间要回希斯了便没继续跟着,结果
诺亚根本不想说话。特别是关于这耿耿于怀的事儿,遂只低哼一声。
见它摆出一副明显没心情模样,阿克没再追问。
接下时间,空气里维持着静默的沉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