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着说话累不累人,不能直奔重点?安瑟没好气,“不觉得。”有人比她更合适,别提还能即时通信。
谈话就这样僵硬卡着了。
谁也不退让的视线胶着了几秒,凯目光下移,不自觉地从脸上挪到撑在桌上的双手,腕间寸宽黑环隐约流窜着熟悉弱光。
安瑟没啥耐心了,她这几天连睡觉大脑都在高速运转,感觉快衰竭了,才没空跟他玩猜心思大比拼,遂摆摆手往外走,“想好再跟我谈。”
没有听到出言回应的声音,她顺当地走了出去。
最后顺当地回了房间。
看到一毛绒绒的家伙躺在床上冲她笑得贼贱。
安瑟使劲的一巴掌拍在头上,“干嘛?”
诺亚抬起前爪抹了把脸,委屈,“你越来越暴力了。”
“别来这套。有话快说。”一个二个的作什么妖。
贼兮兮的声音凑近,“那讨人厌的来了?”
安瑟斜睇,“警告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影响正事。”
“我知道。”诺亚挨着蹭毛,回答得颇为利落和义正严辞,“我当然知道了。”不影响正事就行了是吧。
有点不对?这念头从脑里一划而过,旋即被安瑟抛开了,转而道,“我让你盯紧所有人,没有异状吧?”
“没。好着。”诺亚随意回,“亢奋会传染,全都精神得不行。”
是吗。
安瑟眉头微蹙,下意识伸手顺着毛,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你到时进去后,小心一些。”
“我能不去?”
“不能。”
“别狡辩了,你肯定舍不得我上门冒险,要不换种安全点的方案?”强来什么的,到底是谁的主意。
安瑟觉得自己真不该一时心软,她担心这货干什么?真的面临危险时肯定逃得比谁都快,遂没搭理这茬,改口嘱咐,“保护好婆婆,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这画风也变得忒快了,诺亚抗议,“要是你们没能及时赶到?”
“不会的。”
“不信。”
“你要想想,你这全身上下值多少钱,我怎么可能不拼了老命,你也是很重要的啊。”
“”这因果是什么东东。
诺亚蓦地站起,跳下床。
“呃,去哪?”安瑟收回空落的手。
“逗人玩。”消气。
“谁?”
“老友。”
嗯?
就在安瑟躺回床独自疑惑的时候,诺亚已快速穿过廊道,顺道变回人形,往下一层出现在刚才的小型会议室外。
凯停下刚要踏出的脚步,直视眼前突然出现的一身白衣雪发男子。
诺亚单手潇洒地撑在门框上,发出邀请,“要去休息了吗?我陪你?”
“”你有病?
诺亚好整以暇地再道,“怎么了?初次见面,我觉得我们要扭转一个彼此恶劣形象,修补一下关系。以往你对我的误解实在太深了!第一,我不是坑货,第二,同第一条,第三,同第二条。上次语气太冲,怕你没听清楚。现在清楚了?”
“”凯有点匪夷所思地看着它,罕见的失去了语言能力。
嗯哼哼。这绝对不影响正事吧。
烦不死你。
“听清楚了?”诺亚心下得意着,再重复了一遍。
凯直接黑脸,“你没病?”
“没,很正常。”说罢放下撑在门框的手,上前一步,出其不意的勾搭上肩膀,“来来来,我们该干嘛呢,睡觉?要不聊天?喝酒?”
躲没躲着,凯干脆一个手肘再横扫乘躲避时踏出其范围再退后两步,“你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