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蹒跚扶着尚处于晕迷状态的阿克坐上警车,安瑟始终没再看对面人一眼也没扔下什么话。
这一次,还没算完。
靠在椅背往外瞧着快速退后的斑斓幻彩夜景,安瑟头疼地思忖了一小会后,便给妮妮去了简讯简短地提了一下现下情况以示提醒。
道夫在前坐扫过传来的粗略数据,不大满意地低语,“这破环水平也太不够看了,人才误伤二十来个,砸的一堆没用玩意。”
“我能听见“,安瑟微带异样地抬头打量前方后脑勺,且没听错?
“就是说给你听的”,对方连带着坐椅转过来,“既然身处闹市,不会往人多的地方钻?栽赃陷害不懂?乘机毁多几栋楼一了百了不会?”
“”一连几个诘问使安瑟难得默了一默,基本确认了这就是他的意思,“交手的不是我。”
“不会提醒?”
“不行。”
不是不会,而是不行。
道夫嗤笑了一下,“那可别给我再来一回。一次性能解决的事变成两次就是麻烦。”
“你都是这样奉劝别人的?恨不得往最严重结果靠?”
“错了,不是最严重而是掐到即止,程度去到恰巧够被拉入黑名单。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要那人跟着?直接赶出去禁入让城难道不好?身体伤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特殊安全部的人都像你这般?好像大破坏连累的就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一样。”安瑟慢腾腾地反讽着。
“那你有本事别提前报警也别动手。”
“所以你是有预谋迟到?嫌事儿闹得不大?”
靠。这话题怎么转到这了。虽然他们自由,但到底还是接受监督的,玩点小手段撤底驱逐人出境也得暗暗着按程序手续来。道夫上涨的气势下落,恢复了初时样子,很是正经严肃回,“别乱说,我是来得及时。”
安瑟扯了扯唇角。
她总算知道,哪儿都一样,特殊安全部就是鱼龙混杂的一伙人,大概自栩能力强都不大受拘束。
就在这时,首站目的地也到了。
“帮忙?”
“麻烦。”
尽管嫌弃,道夫还是搭上了手。
“慢点。”瞧着将人接过,安瑟跟在身侧叮咛着。
高阶进化者以实力为标志,地位等同甚至高于一般权贵,危害性不算严重的闹事一般以赔偿警告作常规性处理,而平息争端的过程就是隔离,包括护送某方到达认为安全地,是以她现在还是完全合理地提着要求。
阿克重新睁开眼睛时,耳边就响起微沙抱怨声,“不知道最后我跟你明示的意思?逞强。”
环视了一圈并无外人的白色病房,他从床上落地,“知道,但下不了手,没办法。”
安瑟瞪过去一眼。
阿克只得笑笑,“相信我,换了你都一样。”说完便问,“还有人呢?”最后动手时,他知道有人已经来了。
“外面。”
“我这多久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很多时候,单纯的身体伤势都是比精神恢复得更快。
“接着去哪,想好了?”阿克继续问着,原定的与其他人汇合是不可能的了,在彻底甩掉危险前。
“没确定”,安瑟摇头,“要不就原来住的那吧”,反正都是露在敌对眼内,就无所谓了,“也在中心区,不行时就故伎重施,不过得动静大些才行。”
阿克没应,凝神考虑了一下后,“我倒有个好地方。”
“哪?”
“群星。不过要先联系一下。”
安瑟稍愣,才抬手揉了揉额头笑,“我怎么忘了只是,会不会让人猜到什么?”人以群分,以他们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