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路遥心里就是一阵咯噔。
按照整场情况来看的确如此,但是有一个事实不能被忽略。
“刑事追诉期?”
路遥脸上闪过一抹惨白。
有些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按照目前的刑法,判处最高有期徒刑十年以上,经过十五年超过追诉期。最高有期徒刑无期、死刑,如果超过二十年,一样过追诉期。
而现在这起事件,已经过了三十多年,早已经超过追诉期。
除非有申述人认为必须追定,然后走程序上最高检,才能通过司法程序判定这些涉事人员有罪。
呵呵,哪还有申述人……
“唉。”
刘叔伙同旁边的警官同时叹了口气,“照现在的情况,除非有其他受害者愿意主动揭发主犯成员,不然不一定判得了这么重。”
他们还有的话没说,但就现在路遥的一面之词,其实并不可靠。
只要老族长等人不坦白,一直这么耗下去,镇上的人随时可能会翻供。
旁边一个负责此事的律师也开始了科普
“根据仅凭个别的间接针具通常不能准确无误地推断被告人有罪,必须遥又一系列间接证据互相证明。
构成严密的犯罪体系,排除被告不可能涉嫌犯罪的一切可能,才能确定证实案情。”
律师停顿了一下,又讲出了另一个担忧“这件事搞不好还会被翻案,因为三生镇这几年的东郊一代县级gd的领头羊,要把当地的老族长跟老一辈人全部收押,估计会引起民愤,而且这得是个多么宏大的工程。”
“那如果镇上的人愿意检举呢,我是说假如。”
路遥眉头一挑,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嫁衣心胸宽广,愿意放过这些人,但是像路遥这么小家子气,你欠他五毛都能记你一辈子的小气鬼。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可以不杀他们,但是这群人决不能就这么逃脱法律的制裁。
刘振明沉默了一下,然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你来”。
说着便领着路遥向外走去。
审讯室距外面隔了好几扇大门,从漆黑的过道中向外不断走,路遥莫名觉得这里面有些冷,冷的彻骨。
来到公安局的大门前。
旁边的警员推开了那扇在数十年前,对高君曼拒之门外的三生镇公安大门。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路遥愣住了。
门外,黑压压一片。
不知从何时起,镇上密密麻麻的人齐齐的跪倒在地。
用乞求的眼神眼巴巴望着他们。
“警察叔叔,我爸爸去哪了?”
“求求你们放过家伟一马,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族长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要是出点什么岔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放人,必须放人!”
孩子叫着爸爸的名字,妻子深情呼唤着丈夫,年迈不堪的老人家,拄着拐杖,操着残躯,跪在警局门口大喊青天大老爷,希望能归还他们的儿子。
“这下你明白了吗?”刘叔在旁边叹了口气,“程序还会继续走,但是胜算不大了。”
路遥愣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一样,指甲也下意识刺进了肉里,掐得乌紫一片。
有点。
疼。
他之前还保留着那个美好的幻想,希望让镇上的受害者一块检举这个吃人的镇子。
现在看来,想太多了。
最是讽刺的是,跪倒在警局门前这些人不少妇孺正是当年被拐卖来的女人,她们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霜,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让生活教会了怎么做人。
变得世故圆滑、奸诈利己。
甚至大度到已经遗忘了当初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