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血腥之气的大营之中,他总感觉浑身都被压制的不舒服,这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了。
这三天的时间,大家都过得十分的焦灼,糜竺每天在朝堂上面听到的都是车迟的情形越来越差,越来越多的百姓成为了乱民,越来越多的学子开始声讨朝廷欺骗,越来越多的乱党开始出现。
这些消息的出现,让糜竺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不好,而任峻每一次在询问的时候,都是脸色冷峻的告诉他,大军还没有修整好,新军还没有整备完毕,后勤辎重也没有赶到。
虽然糜竺也知道这是事实,但是糜竺还是感觉到十分的焦虑不安,尤其是当他听到了曹家兄弟的大军也再次开始行动之后,他的心情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那一路上,各个该死的城主竟然开始了逃跑,至少已经有数座城池投降了天狼,而负责围剿天荡平原的联盟,此时竟然也开始了沉默,任凭乞活军在天荡平原上好端端的活着。
还有那攻破了狱城的聂无极,打不过也就罢了,到现在位置,连找都找不到这群人,这让糜竺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还有那个傅先生,说是要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却是一副深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模样,让他怎么办,他糜竺是皇帝,可是他现在感觉自己竟然无人可用,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局势越来越差!
“一群乱臣贼子,一群乱臣贼子啊!”糜竺再次将内殿的东西摔了一个精光,所有的的内侍都默默的退了出去,他们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陛下的面前比较好,为了陛下的心情,也为了自己的小命。
没有人知道糜竺嘴里的这句“乱臣贼子”说的到底是谁,天狼的大军,乞活军的冉闵,投降天狼攻破狱城的聂无极,西北边疆的严燕,东南一侧的宗门和城主,还是在糜竺看来就是助纣为虐的杨阜。
总之,糜竺此时的处境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了,甚至之用一个糟糕都不足以来形容他。
三天了,大军终于有了要动的意思,无数的辎重补给,还有大军所需的粮草都被调拨了来,虽然糜竺觉得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是在众多朝臣用“生死攸关”来形容之下,他也算是同意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够胜利,他什么代价都能够付出。
糜竺此时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目标,要超宗越祖,要做车迟最好的皇帝,要将车迟的大旗,插遍并州的每一个角落!
他此时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只要胜利,那就可以了,胜利就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报!”就在糜竺大摔特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内侍的通禀声,声音之中还带着浓浓的颤抖,“傅先生求见!”
“傅先生?”手中还握着一个茶盏马上就要摔在地上的糜竺听到了门外的通禀之后,缓缓的将自己的动作听了下来,然后看向了门外,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下来。
“让傅先生暂且等一等,尔等进来收拾一番!”
“可是傅先生说是有急事”门外的内侍刚刚说了一半,话语就被糜竺粗暴的打断了。
“朕是皇帝!”
听到这种话语,这么怒气冲冲的话,那内侍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反身朝着傅先生行礼,然后带着几名内侍打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几个人钻了进去,然后快速的收拾了起来。
等到傅先生能够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这个时候,糜竺也都已经将自己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更加得体的衣服,他要随时随地在臣子的面前表现自己的威严。
“傅先生可是想的朕,好苦啊!”糜竺见到朝着自己行跪拜大礼的傅先生,心中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不过这语气是真的不怎么好,非常的像一名深闺
之中的怨妇。
“陛下请恕罪,主要是事情重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