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司马朗看到了糜竺之后,竟然朝着行礼,然后高声的说道,“臣再次提议,请沙盗入寇,我等的兵力不足以完成这次的反击。”
“为何不足以完成反击?”糜竺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而是轻飘飘的问着。
“我等还要抵挡沧澜的反击,我等还有镇压国内的叛乱!”
“何人会叛乱?”
“不听从劝导之人,冥顽不灵之人,顽固不化之人,罪该万死之人!”
“他们在何处啊?”
“他们就在这朝堂之中!”
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就这当着满朝文武,满朝君臣的面儿,说起了这些话,这些傻子都能够听出反意的话来。
糜臻从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漠视,他任凭自己的儿子在下面给他唱这出大戏,他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沉默的看着这些事情,沉默的看着现在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
他现在更加想要知道的是,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的儿子是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势力,而寇兴那厮,又是何时和这个兔崽子联合在了一起的。
朝堂之中寂寞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的主子开腔,皇权的代表,糜家父子现在的状态让朝中大臣百思不得其解,寇兴的沉默寡言,更是让朝堂诡异的气氛多了几分。
而糜竺,则是在和司马朗说完之后,一声大吼,便召唤出来了数百勇士。
曾经代表着皇权尊贵的金瓜勇士,他们都是皇权的象征,他们代表着的是对皇室的忠心,但是此时他们却是亲自站在了自己的陛下的对立面。
他们全都站在了糜竺的身边,就这么保护着这位车迟的太子,和自己的陛下站在了对立面上。
糜竺继续往前面走了几步,站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一应该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
直面他的父皇,这些年他在自己父皇的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
他是他的父皇老年得子,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宠爱,他得到的更多的是严格的教导,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些教导,才让糜竺变得对权利无比的渴望。
他觉得,自己这半生或许就是今天他最为开心,虽然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但是他第一次可以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抬头挺胸了,而且糜竺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他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如此,抬头挺胸。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你还认朕的这个父皇么?”糜臻突然就笑了起来,“朕还以为你要做那那般的皇子呢。”
“父皇是儿臣一辈子的父皇,儿臣只是不想要再看到我车迟一点一点的衰败下去罢了,车迟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天狼那般的家伙,竟然能够变成我等的心腹大患?
林天驰的失败,更是代表了我车迟的衰败,如今大军在外为了一群沧澜的溃兵,竟然让我偌大的车迟再无良将,这是何等的可笑,父皇,朝堂不能再这般混乱下去了!”
糜臻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声嘶力竭,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糜臻走下了自己的龙椅,从上面一步步的走了下来,不过他却是没有停在糜竺的面前,而是径直的走到了寇兴的面前,这个和自己也争锋了这么久的家伙面前。
糜臻看着这个沉默不语的老人,看着这个车迟的第一高手,脸上浮现了一抹的笑容。
“寇兴大人,老夫退位让贤,太子登基称帝,这就是你不再和皇室争锋的条件,对吗?”糜臻和寇兴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他也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现在,似乎他是输了,他没有输在朝堂上,他输在了亲情之中。
糜臻老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代的枭雄,但是谁让他这一生子嗣不昌,糜彰是他收养的义子,这么多年不过就是充当皇室的护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