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听懂的也没有几个人吧,不过这不重要,就像是司徒浩自己说的那样一般,“那个女人,坏不了事情的。”
杨阜只觉得他说的是谢坤的那个逃跑的女儿,对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应诺了一声。
“将谢家里里外外的查干净了,有什么罪过不能放过,哪怕他死了也不能放过,但是同样的,若是他没有什么罪过,绝对不能冤枉了他,谢坤是对我车迟有过大功的。
我等要做的也不是那酷吏之事,做就要堂堂正正的做下去,知道么?”
“下官明白,大人请放心!”杨阜此时对待司徒浩的模样,这态度,绝对要比他在朝堂上面对待糜臻更加的恭谨,更加的尊重。
而且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自己的任务,既然司徒浩交代了下来,那么他就要做下去,如何将这件事做好,就是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杨阜第一件要改变这车迟大势的事情。
司徒浩离开了,就如同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杨阜没有走,非但没有走,他还弄出来了颇大的动静儿。
已经完全放开了的杨阜,直接带着廷尉府的捕快和捕头,大肆的搜罗司徒谢坤的罪证,不要最多,只要最真。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朝廷要开始清算谢坤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那个曾经的司徒府,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谢坤谢大人,却是已经被人杀死在了自家的门前。
就算是谢坤已经注定要倒下去,一个曾经的司徒,一个曾经更多霸主突然变成了一具尸体,突然身死族灭,这足够让天下都为之震惊了。
而廷尉府在这种震惊之中,只做了两件事。
全城大肆的搜捕谢坤的证据,保护谢坤麾下的那些人,完成谢坤交代给他们的“遗命”。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将所有该杀的人都杀干净了之后,他们知道了谢坤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或许他们应该庆幸吧,最后时刻谢坤仍然是心软了放了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一马,没有拉着他们跟着谢家陪葬。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车迟已经出现了天大的动荡,这种动荡还在不断的发酵着,似乎还没有完全的爆发出来,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车迟的大朝会是三天一次,而这三天的时候,这个车迟的天下仿佛都被人给震了一震。
当糜臻再次做到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朝堂之中的时候,他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恍若隔世。
人似乎还是那些人,但是人似乎又不再是那些人了。
这段时间外面的动静儿很大,糜臻并不傻,他也不是一个能够被人肆意糊弄的帝皇,他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甚至还知道外面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在捣鬼。
糜臻和司徒浩认识许多年许多年了,糜臻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种魄力,居然还有这种本事,在已经进入人生的倒计时了,他竟然还有魄力有能力要肃清一次朝堂。
这种肃清朝堂不是为了给他司徒家铺路,这种肃清就是单纯的肃清这种风气。
当初糜臻曾经开玩笑一样的和司徒浩说过,若是他再年轻五十岁,他断然不会同意九品中正之法在车迟国肆意横行的,这种“祸国殃民”的国策他定然不会同意。
而现在的司徒浩却是仿佛年轻了五十岁一样,他现在不是要祛除那九品中正之法,他现在就是想要肃清朝堂。
将朝堂上面的贪赃枉法,将朝堂上面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都要肃清掉,那几个老家伙能够看出来的东西,他糜臻哪里可能看不来?
只不过糜臻明明看出来了,他也只能在自嘲,这么好的事情,司徒浩为什么不找自己,只能自嘲这种事情,自己不但只能看着,甚至还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和那些人一起对付司徒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