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潇儒这时也已从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强烈冲动中清醒过来,说“我这哪是坏啊,是真心喜欢你呀!”
严文丽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说“你疯了,让人听见那可不得了!”
两人沿小路,匆匆往外赶。远远望去,礼堂那边早没了人影,一片宁静。张学平循声正朝这边走来,看见严文丽劈头就说“你倒好,让我满世界的苦找,自己却到这里来谈…谈…谈论文,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哦!”她咽下“谈情说爱”四个字。因为到时难堪的不是那小子,反倒是文丽。她只拿眼斜视着倪潇儒。
“我不知道已这么晚了,学平,这可怎么办?”严文丽半解释半担心地说。
倪潇儒在一旁关切的说“我送你过去。”
张学平白了他一眼,说“你送她过去?哼,我看你是想过去害她!”
倪潇儒不甚明白这话的意思,因而就说道“怎么会呢?”
严文丽说“潇儒,不用的。你赶快回去吧。”
倪潇儒有点不放心不下,同时也觉得就这么顾自一人先走有悖情理。严文丽见倪潇儒楞在那里,因而催促说“你快些走啊!待会人多目标大,说不定真会弄点麻烦出来。”
“好好,我先走,那就再见了。”说完,倪潇儒便急匆匆地赶回自己学校去。
见严文丽一脸的担忧,张学平的天性又收敛不住了,心里原有的那股子气,早被一扫而光,而且还很开心,说“人家都说你稳重得体,现在看来呀…那是徒具虚名,居然做下这等胆大妄为的事,真是“人心深藏,难察其真”哟!”
“哎呀,你又来枉我了。”严文丽说。
“是枉你了呀!你看这夜晚多迷人呀,月光下垂柳边,还有一对情男痴女,多浪漫哟!今晚我们寝室一定够热闹的。”张学平又调侃又吓唬地说。
“学平,你回去可千万不能这样说哦!算我求你了。”严文丽说。
“好,我就那样说,半夜三更,荒郊僻野,有一对痴男旷女,他们的故事真是凄美动人哟!”张学平继续不依不饶地说。
把严文丽说得又气又笑,每当斗嘴斗不过时,就想拧她一把。严文丽装作生气的样子,跺了一下脚,刚想说“你再说,我就拧你。”可话未出口就“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张学平忙问“你的脚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扭的。”接着,严文丽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都是你不好,要这样来寻我的开心。”
“好好…,我的班长大人,我将功补过。今天就豁出去了,为了你,我得鼓起勇气,跟那“冷面嬷嬷”来个斗智斗勇,保证把你顺顺利利地送进寝室,这样总好了吧!”张学平用正经得让人怀疑的语调说。
严文丽半信半疑地问“你真有办法了?那“冷面嬷嬷”可不好对付哟!”
“你不是想好办法对付了呀。”张学平故意卖个关子说。
严文丽满脸疑问地看着张学平说“我…我哪有什么办法的,别卖关子了,人家心一直提着。”
张学平故意“哦”了一声,然后熟视着严文丽说“刚才卿卿我我时,那心是左手提的还是右手提的?”
说得严文丽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后说“学平,算是求你了,快说出来嘛。”
张学平这才说道“要是“冷面嬷嬷”盘问起来,就说刚才跳舞崴了脚,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她接着两手一摊说道“不就好了!”
严文丽不禁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想不到的!”
张学平先斜她一眼然后调侃说“你哪有心思想这种事情的,那心思恐怕都用在那“害人的东西”身上了!”
严文丽瘪嘴瞥了张学平一眼,又拍打一下她肩头,然后才笑着说“你这鬼丫头,眼珠一转,鬼点子就来了,难怪同学都要受你编排。”严文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