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左右。孟户跳下马,与刘章快步走到路旁一株垂柳下。
“何事,说!”想不到桀骜傲慢的刘章会向自己低头求援,不知是何等牵连甚广、重大紧要之事,孟户心头越惊,却毫不迟疑,揉捏着马鞭断然道。
“大人,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下官出身贫贱,虽然嗜酒,却一直无缘得偿上佳佳酿。高昌国葡萄酒天下闻名,价比黄金,这次去归林居,你看是不是公账上要一壶、不,两壶,让下官以慰平生?”刘章凑到近前,压低嗓音,一边说,一边喉咙甚至蠕动了几下,似乎不胜垂涎。
想不到刘章会提出这等要求,孟户大为气结,瞪着他,恨恨道“哼,仅仅在归林居喝两壶就行?不用再给你付了赵严的那十坛‘兰陵’的账?”
“十坛‘兰陵’?什么十坛‘兰陵’?——大人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舍得给那老酒鬼十坛兰陵。”刘章连连摇头,一脸不以为然。
“你、你感情是在骗他?”孟户瞪大双眼,满脸惊疑。
“怎么能是骗?身为好酒之人,那有将好酒拱手送人之理?那老酒鬼以己度人,也是会理解我的。”刘章振振有词。
孟户大为气结,再次狠狠瞪他一眼,跃身上马,加马一鞭,疾驰而去。
刘章赶紧上马在后紧追,一边大叫“大人,你倒底允不允?啊?你倒是给个准话……”
孟户与刘章赶到“归林居”,吴奇与孙科弓带领一干缇骑,已经将“归林居”给封禁起来,并且将“归林居”背景刨了个根透。
“归林居”原本属于太宗朝中护国公于家产业,但于家随着护国公身故,后代一直颇为庸碌,没有出过什么重振门楣的出色人物。特别圣皇临朝以来,于家更日渐式微,族产都难以守住,“归林居”也在七年前典卖给了一名为崔望的老年商贾。
“确切这家归林居,是那崔望商贾的产业,背后没有权贵、高官的影子?”再次询问吴奇,得到确定答案后,孟户暗松口气。
对于权贵,他自毫不畏惧,毕竟他也有莫大背景,只是时间紧迫,能不节外生枝,自是最好。
“那老酒鬼真是长了一只狗鼻子,所言丝毫出差,昨日郑献就是在这“归林居”饮酒,直到入夜。算算时间,郑献应该入城后,直接来到了这“归林居。”吴奇竖着拇指,嬉笑着道,“我等拘来崔望,召集起酒楼仆役,将郑献画像给他们看,果真一名仆役服侍过郑献饮酒,对他有印象。”
刘章双眼精光一闪“人呢?”
“崔望与那名仆役,都已经拘押在三楼昨日郑献饮酒的雅间,等待两位大人问话。”听吴奇所言,刘章点了点头,快步上楼,而孟户依旧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