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职时说,你在娅人岛,我高兴坏了。
要不是这些麻烦事缠身,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去娅人岛见见你!”
似乎一见到孙仪,周玢就自动恢复了,自己做女儿时的天真神态。
孙仪拍了拍周玢的手背。
“本来也是想早些回来看看你们,但跟你一样,也是琐事缠身,抽不得空。”
过去的师徒,一起坐在桌边,将各自的经历,一一细说。
周玢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一去,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时间过去得可真快。不知不觉,我也老了。”
周玢看了看孙仪,又起了玩笑的心思。
“倒是不像你,十年如一日,一点也不见老。看来这修行武道,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孙仪笑了起来,在周玢的脸上,又见到了属于周玢以前活泼爽朗的样子。
两人玩笑一会,孙仪严肃起来。
“公主,最近宫里不太平呐。”
周玢有些欲言又止。
“你都知道了?狄开说的吧,我都告诉过他,这些事不用告诉你,我自己就能处理。”
“你自己就能处理好?你戎装上殿,这在你们周朝的规矩中,可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你啊,还是改不掉脾气上头,就容易冲动的毛病。
你身边的人,也是没一个管得住你的,就仍由你的性子行事。”
周玢叹了口气,“我也被那些人,逼得太紧了。”
周玢转头去看孙仪。
“孙仪,你曾经为我们周朝的安定,明里暗里付出了多少?
他们这些后辈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那些亲生经历过的人,说出了真相,他们也决计不信。
简直就是顽固不化!”
孙仪看着周玢。
“公主,还没想明白?他们难道仅仅只是,不相信前人所言那么简单?”
周玢有些不明所以。
“那首领太监,不就是想要太监王的称号么?他们不过就是看着你人不在宫里,才敢这么放肆。
我那侄孙皇帝也是个不中用的,连身边的人都约束不了。
想当年,父皇在时,不过都是些外面的忧患,在宫里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
哪像现在这么耳根子软,身边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玢似乎是积攒了许多的抱怨,从前没法说,现在看着孙仪,安下心来,一口气地给孙仪倒了许多苦水。
孙仪哑然失笑。
“公主,你这么想,正就是着了他们那些人的道。”
周玢有些惊讶,“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们周朝的惯例,立嗣巩固国本的事,一般都是早早就预备起来的。
哪位做太子的,不是从小就培养的?
你当你那个侄孙,真是个耳根子软的昏庸皇帝?
我先问问你,你掌管兵权,多久了?”
周玢老实答道“从你走后不久,我便顺理成章地掌管了那些福地洞天。
给朝廷不知道输送过,多少得力的武将。
那些人,都感恩我的提拔,也慢慢地,我在兵营中越来越能说得上话。
说几句自卖自夸的话,说我是一呼百应也当得起。
得人望了,自然就掌了兵权。
虎符到了我的手中,那些一直对周朝虎视眈眈的异族,这么多年来从不敢异动……”
周玢说着说着,突然就是开了窍。
“原来如此!”周玢恍然大悟。
孙仪轻叹一口气,“公主,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周玢一拍大腿!
“好他个首领太监,正是利用了我对太监王的尊崇,假意是想要永乐宫,重封新太监王。
实则,是在眼馋我手里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