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听到这里,不仅是孙仪,连画面里的泰皇也有些疑惑不解。
斐重却又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声细细的,很不舒服。
“原来那钱三通果真留了一手。
八成就是你们的大太监王,为忠君效主拼尽全力,打开神鼎之时,却发现跟预想得完全不同。
便主动留了个心眼,并未告诉你实情。
哎呀哎呀,想不到一身正气的钱三通,到底还是耍了一次花招。
我突然又不想要这神鼎了。”
泰皇脸色阴沉,极力忍耐怒气。
斐重横了一眼泰皇,根本不把这皇帝放在眼里。接着说道
“这世上的修炼,无穷无止,我活得太久了,只对感兴趣的出手。
原本这修武之事,讲究缘法。但在我们这儿,却能跟权力财富扯上关系。
这是逼得人不得不战,不得不往更高处爬。
人人都如此,人人也都认可如此。
所以我最最是瞧不上那些,明明靠着武道爬得比谁都高,却又要装作遗世独立的样子。
你以为我真是被你那破鼎吸引来的?钱三通最爱装清高,你们都是,所以我是特意赶来扯下你们的遮羞布的!”
泰皇还想再说。
斐重已经一跃飞起,天空之中,都是尸雨。根本看不清楚斐重最后的位置。
随后的故事,孙仪也都知道了,是持续数月的尸雨,皇宫里乱作一团。
泰皇对此毫无办法。
然后泰皇又去了一次神鼎,他不相信,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绝不能功亏一溃。
但无论泰皇如何运功,那神鼎始终没有动静。
外面的太监还在不断通传,说是落下的尸体,竟慢慢聚集一起。
马上就要踏破勤政殿的大殿。
泰皇对此毫无对策,全部心思都在研究,如何开鼎。
就年轻的英皇都觉得,自己的父皇只怕已经是疯魔了。
最后还在抵御,是当年还是太子的英皇。
这时,宫里的一位妃嫔却即将临盆,那泰皇竟疯魔到这般地步。
大手一挥,“休来打搅朕!既然有人要生,那就由得她去生!挑这样的时候,简直晦气,晦气就是不祥!
传朕的旨意,既是不祥之身了,留着也无用!那就母子都一并去了吧!”
孙仪知道,小时候的小十四跟周化雨要出现了。
直到画面出现,斐重手里牵一个,怀里抱一个。
监国寺的大门猛地被一股力道冲破,“周皇帝,老子又不想杀你了。
你这两个小的,够我搅和几十年了。我倒要看看钱三通那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孙仪看完这一幕,很是感慨。
到底谁是正谁是恶,魔教人人为之唾弃,但正道们自己做下的事情又是怎样的呢?
孙仪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继续研究拓跋恪的记忆。
泰皇被裴重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在英皇的再三求见劝说,泰皇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当朝的皇帝,手底下还有一帮人在等着自己。
尸雨已经退去,魔教众人也都退回魔教的地界。
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孙仪猛然想到一件事,这里是拓跋恪的记忆,怎么全都是泰皇的视角。
孙仪心里生出一个猜想,这猜想激得孙仪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孙仪立刻询问系统,“为什么都是泰皇视角。”
画面接连跳转了好几下,最终停留在泰皇临终前。
孙仪看了半晌,也懂了,这泰皇致死也未解出破解神鼎的方法。
孙仪记得,泰皇去世那年,永乐宫的那位老公公也恰好刚去世不久。
如果孙仪没有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