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月例口粮。
宫里太监生活辛苦,不仅要整日劳作,每日的口粮也有严格限制。
这傻小子,竟用自己的粮食去喂鸟。
这样实在纯良的人,若没有武道防身,只怕在这个时代,还没如何,就已经被囫囵个吞了。
“景山,你过来。”
正在喂鸟的杜景山,见到孙仪,立刻就笑弯了眼睛,小跑着站定在孙仪跟前。
“景山,你想学武吗?”
杜景山脸上的笑意还未刹住,有点反应不过来,有点呆呆的。
“学武?我能学武?”
孙仪也不管这小子,是不是还在愣神。
“景山,你跟我来。”
孙仪把杜景山直接带去了藏书阁的一间偏阁,这里曾经是孙仪破先天的地方。
景山后知后觉还在想,“呀!原来公主殿下说,孙公公没有脚印是这个意思。”
外头大雪纷飞,孙仪前头引路的轨迹上,并没有脚印。
这光有轻功还不够,还需得有极其深厚的内力。
“景山,接下来,你不要说话,只管跟着我做就是了。”
孙仪右手两指并拢,在杜景山的额心处,轻轻一点。杜景山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道银白光线争先恐后地往杜景山额头,孙仪刚刚点过的位置,钻去。
孙仪并没有教给杜景山多高深玄妙的功法。而是从钱三通处得来的,一本钱三通自创,为太监们量身打造的上乘功法。
授法完毕,孙仪方才也看过,杜景山的根骨不错,虽然十三的年纪,练功年纪稍长了些。
不过靠着自己通过意念,叫杜景山快速入门,这样算起来也能追赶上同龄人的速度了。
“公……公公,我这是也会了武功了吗?我也可以修武道了?”
孙仪笑着答应了。
杜景山一声跪倒,“师父在上,请徒儿一拜!”
说到最后,这杜景山连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孙公公请放心,景山一定日也练功,夜也练功,绝不辜负师父对景山的看重。公公就是景山的再生父母,景山粉身碎骨难报师父大恩!”
孙仪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师父知道了,你起来便是。我也不求你如何,武道上如何,一切都看你的造化。”
景山袖子拭泪,“景山知道了!师父请放心!”
孙仪满意点点头,正准备放行景山时,又想到一事。
“等会,你要喂鸟可以,咱们藏书阁里有放了多年的陈米,你别再拿着自己的月例去喂了。”
到了孙仪圣者第八品的程度,其实也不用怎么进食了。想吃纯粹是兴趣。
杜景山跟随自己练武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孙仪越发喜欢这个孩子,杜景山说到做到,转眼就一个多月过去,这一个月里,杜景山几乎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努力。
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杜景山都在一刻不停的练功,练气锻体,一招一式。
原本孙仪以为,同是在自己手里习学的公主周玢,进度上一定是远胜杜景山。
杜景山的这股劲头,只怕也不好说。
还是一样,孙仪在教学上并未花多少心思,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要学的内容,如何学、学到哪种程度都靠自己。
这一套杂草式教学方法,虽然野蛮,但却最能筛选毅力不够心智不坚、对武道上有杂念的人。
直到一日,藏书阁的平静终于被彻底打破。
孙仪闻声抬头。
“孙仪,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