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孙仪教会了两个小的下象棋,宫里忽然就吹起了一阵象棋风潮。
人人都说,如今当朝的皇后都是以象棋为消遣,还是老祖宗的玩意儿最是风雅。
皇后这头本来就已是对孙仪大大的改观。
将自己的两个小的,更是放心地交给了孙仪。
时光飞快流逝,转眼又是七年。
不知不觉,孙仪在这个时代已呆了十五年,在这里,孙仪已经二十七岁。
孙仪还是老样子,签到打卡,圣者之境的修炼速度慢,这么几年时间过去,孙仪的修为已到了圣者第四重。
修炼之余,孙仪莫名其妙就成了两位皇子公主的启蒙师傅。
两个小的,除了每日的学业功课,也得开始装着小大人的样子,修炼武道。
孙仪并不多指导些什么,也只随意用意念略略扫过,深入浅出地指出些问题。
别看两个小的,不过十二岁,但都已到了后天四重的程度。
孙仪知道,依着这俩的速度,二十五岁前突破先天境,基本不需疑问了。
只是孙仪不知道,这偌大的深幽皇宫里,正要酝酿一场庞大的阴谋。
是夜,周朝天子的勤政殿。
与当年,初初登基的少年皇帝不同,如今的周皇,留着髭须,目光沉沉,面孔坚毅,丝毫不叫人轻易揣测了喜恶。
他取出尚方宝剑,下首躬身候着得,是当朝的宰甫丞相,尤肃。
这位尤肃也颇负传奇。尤家时代行医,到了他这代上周朝衰微,边境羌族来犯,他弃笔从戎,立下赫赫军功。
历经三朝,到了这位皇帝登基时,更是被先皇托孤,终官拜托孤大臣,内阁里,首位武将做的宰相大官人。
武道上,也是早早就先天之境。
“尤卿。”周皇扶着剑,“你说,父皇想过,如今的天下会是这样的局面吗?”
“陛下,削藩朝朝代代都有,并非只您这一朝。”
周皇手腕翻转,尚方宝剑挥向一侧,“这几年,封地的封地,赐爵位的赐爵位。风光日子到了头,坏日子就临头了。
若他们安分守己,朕又何尝不想顾念天伦情分。”
周皇深吸一口气,眼睛看向下首的尤肃,“尤卿,唯你还能为朕忠心不二,你的忠心,父皇知道,朕更是知道。”
“臣,自然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
陛下此次削藩,实则凶险万分,各地亲王,与江湖势力搅合在一起。只怕……”
尤肃跪下,叩首道,“只怕那些人要反。边境羌族虎视眈眈。难保他们没和藩王们没有勾结。”
“缓缓治去,何时才能奏效?朝政积弱,再起战火苦得是黎民百姓。但若不痛下决心,只怕这苦得还在后头。”
周皇目光如炬,一把宝剑入鞘。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周皇抬起头,“便是朕的亲叔叔们,也绝不许凌驾皇室之上!”
“陛下英明!臣愿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孙仪这边,还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清净日子。
孙仪的年岁渐长,也不似以往那般天天惦记着自己那话儿的那点子破事。
他甚至觉得,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一样沉重贺礼,辅助他像个隐于闹市的半仙,在这波诡云谲的深宫里修道。
也许,这就是佛语里常说的六根无为清净。
这一天,外头阳光正好,孙仪还是在藏书阁里签了到。仍是两瓶丹药,一味真元气丹,一味展圣丹。
孙仪给自己定下了一门日常功课,就是扫地。
以扫帚为刀剑,以枯叶作假想敌。
一招一式,都藏于秋风扫落叶的动作间,几招舞毕,那一堆枯枝残叶竟画出了一幅五行八卦的阴阳图来。
这阵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