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我不都改名了吗?别在管我叫丫蛋了行不行?土死了,别人听到了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农村来的了。”
说完,又笑嘻嘻的对章淑珍说,“二舅姥,我现在叫珍妮,洋气吧,这是不是比你们首都姑娘的名字都洋气?”
“珍妮?”章淑珍的嘴角抽了抽,“我咋觉着这个名字是个洋人的名字呢?”
丫蛋得意的说,“对呀,就是洋人的名字,现在你们大城市不是流行取洋人的名字吗,我也赶时髦取了一个。”
章淑珍看着她那身儿土不土洋不洋的打扮,还有脸上调色盘似的浓妆,忍不住呵呵两声,言不由衷的道,“挺好,挺好的”
你说人家取洋名字,那是在洋人开的公司里上班,你说你个农村丫头,取个洋名字嘎哈呀?这不是出洋相呢吗?
丫蛋不知道章淑珍心里吐槽她呢,听到章淑珍说‘挺好’,还觉得挺美的呢,转过头向她奶奶炫耀说,“看看,我二舅姥都说我这名好了,你还整天说着说那的呢,我二舅姥可是首都人,见过大世面的,比你明白多了。”
霍大姑跟章淑珍从小一起长大的,俩人亲如姐妹,看到章淑珍脸上的表情,她就能猜到她的真实感受了。
哎,丢人啊!
霍大姑看着一脸无知无畏的孙女,老脸更红了,臊的都不好意思看淑珍了。
哎老天不公啊。
一样都是老娘养大的闺女,人家淑珍咋就能生出血气方刚的儿子、聪明伶俐的孙女,而她,咋就生出窝囊的不像男人的儿子,又虎又蠢又嘚瑟的孙女呢?
她是上辈子造孽了还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啊?咋让她这么不省心呢?
章淑珍帮霍大姑提了一个提包,又把大门往大开了开,说“大姐,咱别站这儿站着了,进屋说吧,丫丫你叫啥泥来着?”
她想招呼丫蛋也进屋去,但是忘了丫蛋取的那个洋名字了。
“珍妮,我叫珍妮!”丫蛋一挺胸脯,似乎很为自己有一个这么洋气的名字感到得意。
“哦,珍妮啊,你也进来吧,帮你奶拎着点儿包啊!”章淑珍帮霍大姑提了个包,但是霍大姑手里还有一个包,那个包很大,比丫蛋手里拎的那个大多了,看起来也很沉,把霍大姑的肩膀都给压耷拉了。
丫蛋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拎包这种活,就应该是她的。
听到让她干活,丫蛋心里十分不爽,但是考虑到还要托他们给她找工作呢,而且找到工作后她还得住在这儿,不宜得罪这个老女人。
她噘了噘嘴,伸手抢过她奶手里的提包,跟在奶奶和二舅姥的身后进大院去了。
一进院,丫蛋就顾不上生气了,因为四合院里拾掇的太好看了,跟过去大户人家的后花园似的。
“哎妈呀,这也太好看了,这还有秋千呢。”她跑过去,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正荡着,又一眼看见一个精美的青花大缸,大缸里面还开着荷花。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到大缸边观赏,“哎呦,有鱼,啧啧,这大缸又养荷花又养鱼的,真好看啊!”
丫蛋一惊一乍的叫起来,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被四合院里的美景给震惊到。
霍大姑虽然也感叹于淑珍家的气派,但她是个有涵养的人,虽然感叹,却没有像丫蛋那样大惊小怪的,显出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我们现在跟大乱两口子住一起呢,我们住东屋,他们小两口住西屋。”章淑珍一边开屋门,一边给霍大姑介绍。
“其实,大乱他们两口子本来不跟我们一起住的,这不是大乱媳妇生了嘛,他们两口子都上班,让我给看孩子,为了方便,他们两口子就也跟着过来住了。”
进屋后,章淑珍把手里的包放在了炕沿边上,就赶着去看豆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