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儿花,上哪整那些图必钱往旅店上搭去。”
她所指的二舅妈就是章淑珍,虽然章淑珍已经改嫁了,但是在改嫁之前,隋振业是管她叫二舅妈的。
在来首都之前,肖国萍可从来不屑于叫章淑珍一声二舅妈。一个改嫁的女人,不配当她的长辈。
不过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了,只要是对她有用的人,只要能让他们家三口人去他们家住,别说是叫她二舅妈,就是叫她二奶奶,二祖奶奶她都乐意。
韩明秀站说“他们一家子还是跟我二姐他们一家子挤在一起住呢,肯定没地方安排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去找旅店吧,也省得麻烦了。”
肖国萍还不死心“那……你厂子呢,你那好几百人的厂子就没个宿舍吗?实在不行,我们三口人上工人宿舍里对付对付也行……”
只要不花钱,有个地方住就行啊!
然而……
韩明秀还是没同意。
“厂子里没有宿舍,我招的工人都是首都本地的人,都是每天通勤的……”
说话间,韩明秀已经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等他们了。
“走吧,我带你们找旅馆去,前头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红旗旅社,环境还不错,你们可以去那里……”
“行,那我们就上旅馆吧!”
隋振业见韩明秀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们上旅馆,可他媳妇儿偏偏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一个劲儿地死皮赖脸要上这儿上那儿地借住去。把隋振业臊得脸皮通红,没等他媳妇同意,就擅自做主答应下来了。
肖国萍打心眼儿里抗拒住旅馆,但是她能想到的住的地方都已经不能住了。没办法,也就只好同意去住旅馆了。
只是,她还算计着住旅馆的钱让韩明秀掏呢。
在她的观念里,他们大老远来的,到了这儿就是客。既然韩明秀不能在家里招待他们,她就有责任帮他们安排住的地方,给他们花旅馆的钱也是天经地义。
揣着这样的心思,她跟着韩明秀走出了高大爷家的大门。
到了外面,她还不忘絮絮叨叨地向韩明秀诉苦,说农村有多穷多不容易……
韩明秀的心思却不在这儿上,她光顾着惦记大双的脑袋去了。
肖国萍跟她唠叨她也不搭理,只管抱着大双跟他说话。
“宝贝,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的感觉?要是有的话可千万告诉妈妈呀……”
大双的小脑袋趴在妈妈的肩膀上,软软地说“不晕,就是有点儿疼……”
“那是咋个疼法,是觉得脑瓜仁儿里边儿疼,还是磕的那个脑瓜皮疼……”
“不知道……”
“好孩子,咱们忍一忍,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咱们让医生帮你好好看看……”
韩明秀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
肖国萍见她加快了脚步,自己也只好快步跟了上来。见韩明秀不搭理自己,光顾着担心她那个破儿子,肖国萍也很不满意。
不过,眼下正有求于人,她就是再不满意,也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谁叫他们不赶人家有能水哩?
因为韩明秀加快了脚步,加上红旗旅社离高大爷家也不远,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就这儿了,你们进去吧,我还急着给孩子看大夫呢,就不陪你们进去了。”韩明秀指着红旗旅社说道。
肖国萍一听韩明秀不跟他们一起进去,顿时急了。
她不跟他们一起进去,不就意味着他们得自己掏住店的钱吗?
她的预算里可没有住旅店的钱啊,别说住旅店的钱,就是回去的车票钱她都没预算。
难得有个阔亲戚,不是应该拉扯他们这穷亲戚一把吗?这个弟妹咋看起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