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此!”
“晏孤飞,你已经老了。”
“你人虽然还没老,可你的心,你的手已经老了。老得只抱得住妻儿,却握不住名动天下的惊鸿刀了。”
“但至少我知道为何而战。”
晏孤飞扶起“晏诗”,再度挡在她面前。
“你受伤了。”严天行示意。
“那又如何。”
晏孤飞眼中光华依旧,好似那道半尺的伤不过只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
“薛璧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
“有了第一道伤,很快就会有第二道,第三道,到时候,我怕你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
“就算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她在哪。”
严天行挑眉,有些不解,解释道,“我们不会杀她,和你不同,我得到的命令,是将她活捉。所以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她。”
“我知道。”
“也是,”严天行看着晏孤飞衣衫上逐渐浸湿到前面的血迹,缓缓道,“如果不想连累无辜人,你又怎会绑架一个弱女子。”
“可是,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严天行话锋陡然严厉。
“是有点。”
晏孤飞出乎意料的没有否认,“但比起囚禁一个不愿曲意逢迎的女人,我还是深感弗如。”
“胡说八道,”严天行想要脱口而出,然而最终没有言语。他看着晏孤飞的双眼,莫名认为对方不会说谎。于是瞬间明白了他称自己为走狗的原因。
如果只是为了抓回一个不顺从自己的女人,他此刻也觉得自己不配称为捕头。
可上面所说,薛璧是刺杀王驾的从犯……
时间不容许他考虑太多,严天行握稳了手中的弯刀,“我不管什么原因,劝你还是莫做傻事。把薛璧交出来。”
“也许,你还能活命。”
“呵呵呵,”晏孤飞突然笑了。
“我原以为,你不会说谎。”
火光下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严天行觉得自己面色微烫。
皇命说得明白,通缉令上也写得清楚:杀无赦。
莫说是他严天行,就连薛鳌,甚至王英,也保不住晏孤飞这条命。
似是觉得晏孤飞的目光有些刺眼,他提刀再次朝晏诗冲了过去。
晏孤飞挡住了严天行,却挡不住肥鸡老狗丁冠杜开等人。
四五柄武器仿佛说好了似的转移了目光,纷纷向着晏诗身上招呼。
挡得住左边,却挡不住右边,不消一会,晏孤飞身上便多了三四道伤口。
终于在他又一次打开严天行的弯刀之后,他深深吸入一口气,突然叫道,“灶台!”
众人一愣,都不知道他突然说煮饭的用具是何意。难道,他还有帮手叫做灶台?
众人心有警戒,却谁的手上招式也没停。依旧漫天风雨一般朝晏诗头上罩来。
晏孤飞身形不停,口中说词更是连番响起。
“马桶!”
“钉耙!”
“渔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