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眼,问道。
小银鼠抬爪搔搔脑袋。
“小九,这是饥尸兽被操控者为之所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契约光纹,是饥尸兽正在被操控的证明。
这个皇城中,已经充满了饥尸兽的气息,很浓重,这些饥尸兽的气味在往一处所流窜,显然是收到了操控者的召唤。”
九阡邪眸眶遽然一紧。
“动作了吗?”这样一来,那岂不是马上就可以揭晓这个操控者的意图跟目的了?
“在哪里?走——”
小银鼠支支吾吾的不动作。
九阡邪瞥一眼肩侧的小银鼠,投去询问的眼神。
小银鼠嗫喏道。
“那个小子在往饥尸兽的方向赶去。”
九阡邪脸色一顿,那个小子?
东方玦?
顿时九阡邪望着小银鼠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怎么这小银鼠,就这么怕那个小子?
是也感受到那小子身上的危险气场了吗?
不过啊,再怕,也是要赶过去的!
“走了。”
盛倾沧兄妹面面相觑,这个黑袍人,自言自语的很奇怪的一个人。
听到九阡邪说走,兄妹两个忙不迭的跟上。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黑袍人是要将他们带去哪里。
但是,却没有从这个黑袍人身上感受到恶意。
跟着小银鼠,按照小银鼠的指使,九阡邪带着盛倾沧兄妹赶去了饥尸兽所汇聚的地方——
在场被宗政裳衣困在饥尸兽的包围圈中的众人,个个面色惨白的难看,受不住饥尸兽阴煞气息的,已经当场重伤昏迷。
被围困的众人中,只有拓跋烈与拓跋一族的祖老们勉强拖着重伤的身体,在拼死做着困兽之斗。
“哈哈哈哈……看到了吗?月儿,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母后,别这样,檀溪还在里面,檀溪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您怎么能这样呢?
至少,放过她,放过她啊——”绾月无力的跪倒在宗政裳衣脚下,紧紧攥着宗政裳衣的裙角,带着泣声哀求。
宗政裳衣嘴角突然一勾,笑容诡邪。
“放过她?哦?月儿想让我放过她吗?可以啊,不过,那也要看她领不领你的这份情谊了。”
宗政裳衣指尖一拨撩,一道魂力打在拓跋檀溪身上,将人席卷着带出了饥尸兽的包围圈。
“拓跋檀溪,今日,月儿为你求情,要本宫饶你一命。”
拓跋檀溪趴在地上,动了动手指,费力的抬起头来,看一眼绾月,随即咬牙切齿地望向了宗政裳衣,血红的目光里,满是仇恨与嗜血的锋锐。
“宗政裳衣,你今日若放过我,我拓跋檀溪发誓,定要取你项上人头,来以慰葬送在你手中的拓跋一族与整个禁卫军,还有那无辜惨死在你手中的众多盛荆百姓。”
“月儿,你听到了吗?你有意饶了人家一命,人家并不领情呢,这往日的情分,随着这场腥风血雨,可是半点也不剩了呢。
今日我不杀她,来日她可是要杀了你母后我的。
今日,母后我就再教你一个作为强者生存的道理,斩草切记,要除根!”
宗政裳衣阴幽幽的说着,放在古琴上的指尖,轻轻撩拨了一下琴弦,一道魂力无形的打向拓跋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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