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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多礼婆婆并不在家,聂轻娘上午给孩童们授完课,中午就让家长接他们回去了。
近日绥宁镇着实不太安宁,周遭的野兽比往昔出没频繁,时常袭击行人,出现了不少的伤亡事件。不仅如此,有些村子还屡次出现妇女儿童失踪事件,闹得各村人心惶惶。
聂轻娘将张腾留下来学音律,教授了整整一个下午。
张腾虽然是被聂轻娘要求学音律,但是他学得很认真,一些基本的知识张腾轻易就能掌握,而且举一反三,一点即通。
对此,聂轻娘自然是极为满意的,感觉教得颇为舒心爽快。又给张腾介绍了一下管弦类乐器之后,她就直接让张腾练习吹笛子。
不过,张腾掌握音乐知识是快,而真正要他用笛子吹奏一曲时,却是没那么轻松。
听着张腾那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各种走音的笛声,聂轻娘忍俊不禁,在一旁掩口偷笑。
这人倒是聪明伶俐,学习知识也其快无比。可是,再怎么聪明,真正实践起来,刚开始之时,还是和平日的普通人差异不大。
张腾则是感觉很郁闷,没想到吹笛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样子,没有花费一两个月时间练习,他休想将曲子顺利地吹出来。
对于师傅而言,有一个聪明天赋奇佳的徒弟是极为开心的事情。然而,徒弟太聪明,掌握技艺太快太轻松,师傅则会没有成就感,感到郁闷。
张腾这副表现倒是恰好符合聂轻娘的期待,理论知识学得快,实践则是马马虎虎,有待长时间教授指点。
吹笛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来日方长,聂轻娘倒也不心急。
她让张腾自个儿一直练习,自己则在旁侧一边品茶看书,一边不时纠正提醒一下张腾。等到张腾断断续续,完完整整地吹完一曲,已经日落黄昏。
这么短时间能吹完一曲,怎说他的学习速度还是比寻常学生快上不少。聂轻娘对张腾的表现也是越发满意,料想一两月的时间足以让他能够吹好曲子了。
于是,她就让他下课,打发他回去了。
临走之时,聂轻娘送了一根竹笛给他,并嘱咐他平日多加练习。还有就是让他不要忘了约定,记得按时来上课。张腾收下笛子,点头应下,就急急忙忙地赶回竹院。
他前脚刚走,多礼婆婆后脚就回来。
她脸色很不好,方才进门就对聂轻娘说道“小姐,近日你万万不要出门,王家那老杀才对你色心未死,只怕会生事。”
聂轻娘合上书,眉头轻蹙,说道“他又怎么了?”
多礼婆婆怒气冲冲地道“那老畜生暗暗找了些贼人,想将你掳走,带回王家。”
聂轻娘并没意外,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书,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王家若要生事,也只得好好教训一番了。”
多礼婆婆连忙摆手,说道“小姐,这事还是让老奴出手罢,王家人多眼杂,你去只怕露了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罢,那好吧。婆婆你小心一些,这虽非京城王家,但也有些渊源,高手不少。”
聂轻娘点点头,说话间纤纤玉指一弹,几丈远的墙角一盏三尺高的立式宫灯骤然亮起,将客厅照得通明耀眼。
多礼婆婆司空见惯,老脸上并没多少意外之色,点了点头应道“老奴晓得,老奴会小心一点儿的,定然让那老杀才不敢再对小姐您生半点非分之想。”
“如非必要,勿伤人命。”聂轻娘叮嘱道,“毕竟是京城王家的分支,总得照顾一下颜面,闹大了也不好。”
多礼婆婆欠身应道“老奴知道了,定遵小姐吩咐。”
这时,她看见了墙边下木盆养着的几条草鱼,老脸绽开笑容,向聂轻娘问道“小姐,弈云这孩子今天又来了?”
“嗯,主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