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空时可让翾风适度去请宋袆来舫上作客,别生疏了。”
孙筠点头应下,又问道“刚刚你们说话时下人来报曹家的族长已到府上。现在怕是已经等了些时候。”
刘秋只好起身道“夫人且随我回府上一同见见曹家这位老族长。”
自从离开山阳,刘秋已十余年未见过曹家族长,如今老人已经满头银丝,见到刘秋和翾风连忙让跟来的两个年青人扶着行了个大礼。刘秋慌忙走上前去跪着扶起老人道“老族长,何至于此。”
那族长颤颤巍巍不肯起身,而且还要继续下拜,“小老儿这厢见过伏波将军。”
这时连孙筠都有些看不下去,也上去一起把老人扶起。刘秋这才说道“族长有话便讲,为何要如此折煞晚辈?”
族长仍旧不起,只是说道“小人代曹家全族求将军放过。”
刘秋大概明白了些族长的意思,方才跪在他面前说道“我请族长来只是商议陈留王位承继事宜,只是商议,凡事皆可商量。”
族长这才抬眼看了刘秋一眼,“将军不是要我曹家一定要选个人出来?”
刘秋让两个年青人把老人扶着坐下才又说道“唉,晚辈也是好心才向琅琊王提出承继陈留王爵位以免断绝,论起来这权力在朝廷,所以琅琊王只是答应考虑进言,暂时还没有结果下来,故而晚辈只是想先和族长商议个人选出来。”
老人这时方才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将军一定要让我前来是要务必给个人出来,没想到虚惊一场。”
刘秋命人换上热好的茗粥让老人暖着,才又问道“承继王爵本是大好事,族长为何如此畏惧呢?”
族长将茶盏握在手中转了两转,“谁不知道王位好啊,可是现在的世道到处都是叛军和匪徒,人家来打第一个要抓要杀的就是王公重臣,现在不是连皇帝都被胡人抓走了?曹奂的两个儿子都没了,我曹家南迁夏口这些年又遇水患和疫病,曹奂这支还算得上的后人就剩你我眼前这两个啦,经不起再折损,还请将军帮忙保全。”
刘秋听了有些难过,“可是族长若是如此,白白放弃王位岂不可惜?”
老人也说道“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实在是保命要紧。本来我也曾想过找个远支族人甚至是娶了曹家人的外姓暂时继承,可是他们都让人放心不下,更有甚者甚至都不愿供奉曹家祠堂。这些年人心都不安定,大家都死怕了,现在看来也只有山阳公和将军值得信任,保全了我家南下。”
刘秋经他这样一说突然有了些灵感,眯着眼睛看了族长片刻,“族长若愿意由外人暂代王爵,晚辈倒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否?”
族长疑惑得看着刘秋道“怎么,你总不会是想自己来承袭爵位吧。”
刘秋回道“晚辈尚须承袭家父的山阳公爵,族长如不嫌弃我愿将犬子过继给王爷以传续爵位。”
这话一出,别说族长,就是孙筠都愣了一下,刘秋只好在几下轻轻按住她的大腿。族长则从旁问道“倒不是信不过,我曹家这一路南下全凭将军一家帮忙才在南方扎下根来,只是听闻你也只有一个儿子,如何肯过继给王爷?”
刘秋则答道“族长当有此问,只是我的困境和曹家并无什么分别,想来您也知道,我常年都不在家,这些年都是一众族人扶持,我早有意收其中佼佼者为义子承续刘家香火。如老族长信得过晚辈,我愿将独子过继给陈留王,令其在家中建立曹家祠堂供奉祖宗,此外再请琅琊王军赐下宅第与我比邻而居,彼此也好照应。将来待曹家再有人选我们便将王位让出。”
族长思索了一阵,有些难以置信,“承露,眼下司马睿只是王爷,并无权利承认新的陈留王身份,最多只是给一个同等的地位和待遇罢了,将来若要计较起这身份问题朝廷还是要来问我这族长的意见,所以老夫也不怕你将来抵赖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