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差错,这才误了许多年。如今妹妹早已年过二十,我又常有家中的事情和孩子要照顾难得分身,夫君身边不能没人照料,有你在身边我便放心了。”
翾风听了眼圈有些红,“姐姐快别这么说,当年也是妹妹不小心才误了您和公子数年婚期,后来每每想起便时常自责。”
孙筠忙按住她的手说道“当年我也是年少不懂事才将你送予夫君的礼物全数毁去,故此夫君碍着我的情面才不敢与你来往,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刘秋见她二人说个没完,便拉着她们进入屋内,“两个人在门口说话也不怕被风吹到,还是到里面说吧。”
三人坐了下来,孙筠从身后取出一个妆奁盒子,打开取出面铜镜递与翾风,“此事我来的路上便已想好,再好的珍宝想来妹妹以前也见过,也实在想不出送些什么给你,最后就翻出了这面几百年的古镜赠予妹妹。”
翾风接过一看,原来是面鎏金的规矩四神镜,便说道“这几十年战乱多些,就连做的镜子都没百年前的好了,规矩镜本是先汉的款式,更难得还是鎏金的,夫人的礼物着实过于贵重了。”
“妹妹喜欢这铜镜便值了”,孙筠又对刘秋道“原来我送的笛子夫君可还收着?”
刘秋从箱子里翻出那把笛子,孙筠便交给翾风道“这是当年绿珠遗物,是我在石府出事后托人寻得,妹妹可还记得?就赠予你当个纪念吧。”
翾风接过笛子一眼便看出是绿珠用过的那件,“这把笛子确实是先前绿珠所用,妾与她服侍石崇多年,虽因争宠生出些隔阂,但多年的感情也是有的,彼此并没有真正的仇怨。‘念此如昨日,谁知已卒岁。’如今竟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孙筠见她伤感,便转圜道“这就是我喜欢妹妹的地方了,能时时为他人着想,不争一时长短。石崇当年身边姬妾众多,如今看来结局最好的必是妹妹了,可见为人多些容忍总是好的。”
刘秋见她两人聊得投缘心中自然高兴,不过却忽然想起一事,“刚才夫人对单于说我们和川儿三人同上战场,可是我从未上马作战手上又没有趁手的长兵器,到时让为夫如何对敌?”
孙筠把妆奁盒子放到一旁,对刘秋解释道“夫君当年好歹也是和王敦一道在辽东上过战场的,怎么如今倒不复当年之勇了?”
刘秋被夫人这样一问只好讪笑道“我一直都是从旁出些主意,这点夫人是知道的。”
孙筠也不理他,便拉着来到院子里,然后又喊侄儿去取兵器。很快孙川便取了两把长柄兵器。孙筠拎了其中一把蛇矛随手舞了几个花样,当真一招一式都像模像样,连不懂兵器的翾风都从旁赞道“夫人好武艺。”
孙筠舞了几个回合停下来,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喘,刘秋看着那矛有些奇怪,就问道“夫人功夫了得,为夫拜服,只是为何这矛锋看着如此眼熟?”
“此矛名为丈八蛇矛,是当年蜀汉车骑将军张飞的遗物。”孙筠说着便抛了过去。
刘秋接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番仍旧疑道“不对,这明明是你一直用的那把‘幽蚺’,无非是加了积竹木柲。”
孙筠见他那副老学究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直笑,“夫君说的没错,不过妾也并未骗你。当年我吴国从蜀汉降将手中得了这矛便将矛锋拆下保留起来,后来因我国以水军为主不似北人多马上持枪,便另铸剑柄充作短剑使用,但若经师傅简单改装仍能恢复丈八蛇矛本来面目。不过先前张将军那么长的矛杆我用的不顺手,就减了几尺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说罢孙筠又把另一把矛扔给刘秋,“看看这把可还趁手。”
刘秋接过来一看便大惊道“你这是连我的‘青冥’都拿去改成长枪了,难怪前些日子你莫名其妙把它拿去。”
孙筠给夫君解释道“当年我祖大帝孙权命人从吴王阖闾墓中挖出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