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多想,只是和孙筠开始着手准备。宫里大概也等的焦急,才到仲秋就已数次差人到山阳要刘秋尽快赴京督办秋祭。
秋祭设在南城的太社,刘秋和扮做“师弟”的孙筠抵达时孙秀早已在场,不时向身后的太常发号施令,更让他奇怪的是曹过居然也在孙秀身旁忙前忙后。见到刘秋前来,孙秀自然连忙跑过来向“师父”施礼,刘秋不得不和这个赖上来的“徒弟”打了声招呼又问了现在祭祀庆典的进度,便对他身后的曹过道“从前只听说世子常入洛阳,不想原来是在祭酒身边做事。”
曹过听了便回道“不瞒仙人,孙大人在京中一直对我多有照拂,往来做事自然方便些。此外他还是我教中祭酒,如今我已拜在他门下,自然常常随侍在侧。”
刘秋心中一惊,没想到曹过已和孙秀搅在一起,不由得开始怀疑曹奂是否已和孙秀也有牵连,不过回想起上次去邺城时陈留王府中破败的样子,应该还不会,于是便说道“在下不过是一凡俗之人,怎配称仙人,不过是圣上和贾后抬举。只是我与陈留王还算有些交往,知他一直严禁家人投入道家门下,世子如今怎么连王爷的教诲都忘了。”
曹过这边又答道“仙人此言谬矣,论起来张天师也算是我舅公,道家事本就是我家事,何来是否投入道家门下之说。自舅公和魏夫人隐居避世后我道家已沉寂有些年头,如今祭酒大人正将其重新发扬光大,我追随他共成大业有何不妥?”
这边话音刚落,孙秀就呵斥道“闭嘴!仙人岂是你能指摘的,刘公子是我师父,论起来就是你师公,哪有徒孙和师公顶嘴的道理!”
曹过慌忙跪下不断磕头告饶,刘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好托辞查看场地拉着“师弟”孙筠飞也似地逃走。
刘秋张罗了几日方才搞出些样子,虽然不很得法,不过因孙秀在旁,他又拉上平日主管祭祀的太常操办,刘秋反倒成了整个典礼的顾问。看着布置得有些眉目,想着出去散散心,刘秋便找了个机会拉着媳妇出去转转。孙筠这些日子也被一应礼节约束得难过,虽然仍要换上男装和夫君上街,但总比整天都被道袍拘着好过百倍。想着祭祀前几天要斋戒沐浴,两人便跑到西门外找了家酒肆,在楼上的位置要了几个菜,又让小二去买来两壶杜康,准备大吃一顿再替皇帝斋戒。
两人刚吃没两口,不想一旁走来两人在这对夫妻酒桌的空位坐下来,刘秋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来人竟然是马升。只见他抱拳想刘秋作揖道“许久不见,不知公子可好?”
和马升一同来的那人头戴斗笠,上面垂下的面纱遮住了脸庞,虽然看不清是谁但隐约感觉到是位女子。刘秋也不容多想,只好还礼道“阁下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马升笑道“刘仙师被圣上和皇后邀来作法,京城早已传遍,小人在太社外苦守几日都见不到您,多亏今天带着夫人出来喝酒,这才有机会得见。”
刘秋扭头看了看孙筠,只好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知先生这次找我有何贵干?”
马升又作揖道“上次金谷一别,幸亏公子告之我家公主下落,如今我已是琅琊王府上的车夫,故而今日相见是奉了我家公主之命。”
刘秋听了,心生惭愧,“当日也是我谋划不周,虽然也算救出你家公主但却无法保全她回辽东与家人团聚,只能让她栖身于王府作个妾室。”说到此处,刘秋的眼圈有些红,“当然我更对不住翾风姑娘,即使当时近在咫尺仍然无法救她脱身。”
马升见他如此,便又说道“翾风姑娘和我家公主甚是交好,公主说她昔日曾作诗半阙,公子可还记得?”
刘秋有些疑惑慕容荀会否真把翾风的诗读给他听,虽然孙筠就在身旁,不过到了此时还是诵道“‘春华谁不美,卒伤秋落时。突烟还自低,鄙退岂所期。’当年蒙她照顾才捡回条性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