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循忙说道“现在我们都在这,你还不趁这个机会向小姐赔罪。”
陆玄也马上应和道“就是就是,现在赶快,这个丫头我还不知道她,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她几年后还会记着不肯饶过你。”说着还对着刘秋使了个眼色。
屋内只剩下孙筠在下首嘟着嘴不肯出声。刘秋这还不明白就是真傻了,马上向孙筠作揖道“之前行事不周惹恼小姐,前次家父和陆公顾公都已经教训过在下,还望姑娘看在我们多年情分和顾公、陆公几位的情面上原谅我这一次。”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陆玄和贺循的帮腔,孙筠还是不得不点头,不过随即又眨眨眼睛问刘秋道“上次石崇府上那个乐伎翾风送你的团扇和香囊可还在否?”
刘秋暗叹当初多亏听老爹的话把那几件惹祸的礼物处理掉了,不然今天又要被这丫头难住,于是欣然答道“当时家父严厉责备后我悔恨万分,故而已用小姐所赠短剑将那几件东西都毁去,那把章武剑亦被家父收去代为保管。”
孙筠这才无计可施,又看看对面向她颔首示意的陆玄,不得不说“可惜脏了那把‘青冥’,不过既然师父和贺公都偏袒你,我就算原谅你吧。”
陆玄在一旁忙哈哈笑道“筠儿这样说就是原谅你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我这次来还一件事,我们又有船被劫了。”
刘秋早就感觉陆玄这次北来吴郡不会就为解决他和孙筠的事那么简单,果然石崇这个奸商又积蓄起力量南下作恶。不禁扭看向陆玄头说道“难得石崇又拼凑起人手南下,这次可是真的要去彭蠡泽当水寇么?”
陆玄摇摇头,“虽然很大可能是他,但还没有确定,另外这次不同的是我们的船是在海上被劫的。”
对面的孙筠也有些不能相信,北人向来不善舟船,石崇也是当年借着灭吴的便利才积累出几个水上盗寇,但也只是在江河上搞些勾当,自己毕竟好久没去会稽,不想现在连海上都不安全了,于是便问道“师父,盗贼可是在南去的海路上吗?”
陆玄看她焦急的样子说道“还没有你想得那样严重,目前还没有直接威胁到我们南去的航道,是在长江以北去辽东和黄河的海路上。”
刘秋一直以为陆家孙家北去的商船只走长江和淮水,不想还走徐州、青州外面的大海,于是便问道“陆公,难道我们还有从海上北去的商船。”
陆玄知道他对海上的贸易懂得还太少,只好解释道“从海路北上可以很便利的到达齐鲁之地,更远则可抵达辽东甚至三韩,我们既可以把南海和中原的珊瑚、琉璃、丝绸、瓷器和漆器贩到辽东甚至更远,也可以从那边换回人参和鹿角、貂皮等物。因为海上不必担心被劫和被人看到,所以我们都用大船走海上航道,但也因为海上不像江河那样离岸较近,一旦出事能够生还返回的船员经常寥寥无几,他们通常在附近的海滩上也很难象水面上那样方便地找到人家和过往船只求助,甚至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即使有人能找回来也经常要几个月的时间。这次我是最近才知道差不多小半年前一前一后损失掉两条货船,而据回来的船员叙说,对方应该是用的楼船。”
“楼船,那岂不是用的战船?”孙筠接触水军那么久,自然对此极为敏感。
一旁好久没开口的贺循也不由得说道“能出动战船,难道这次出动的是晋军的水军?”
陆玄捋着胡须道“回来的人也说看着像是官船,可是他们见面并不打招呼,而是上来就放弩箭,楼船上的床弩一轮下来就刺穿几处船舷,他们见大事不好只好从另一侧船舷跳海逃生,只有一两个人看到货船被拖向海岸。”
陆玄没有继续下去,显然他这次掌握的情况并不全面。贺循想起开始时陆玄说很大可能是石崇,看来他已有些判断,于是问道“先生刚说石崇,怎么会想到他呢?”
陆玄想了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