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向西北注入淮水,另一只则向东南流经名城合肥后继续向南注入巢湖。湖东西两岸之间有大片陆地深入湖内,形似鸟巢,故而得名。东岸濡须口夹在两山之间,出此经濡须水注入长江。三国时代巢湖长期作为魏吴对峙前线,两国围绕两岸的军事要地进行过多轮争夺。西岸以北的合肥依山傍水坐靠平原,更利于曹魏骑兵发挥,使吴军难以上岸;而东岸的濡须口背靠长江又可入巢湖周旋,有利于东吴水军发挥,故魏军亦多次在此折戟。曹操虽以数十万大军两次从此南下,但终其一生都未南出濡须口;孙权带兵十万,亦被张辽以七千军力在巢湖北岸合肥城下的逍遥津大破。之后不到十年,曹丕称帝,曹仁以数万大军又被吴军在濡须以数千兵力打败,以致一个月后曹仁含恨去世。约三十年后司马师命其弟司马昭为都督起十五万大军南下,被吴军再次以数千之众在濡须大败,以致司马昭被剥侯爵。
孙筠等人抵达芜湖时日子还早,于是便派人乘舟西去武昌联络乌头和刘玫,以便后面配合,另一面又将大船泊靠在中江之中,自己则和刘秋、八哥等人驾着渔船向北驶入濡须水查看地形。
自从离开会稽,孙筠便又剪去留了许久的头发,恢复到原来野孩子的状态,这次又找了些淤泥涂在脸上,头上缠了根破布带子,上面戴着一顶有些破烂的斗笠,配上略略发黑的肤色,更象每日在江上讨生活的渔民。
四人乘着两艘渔船在宽阔的水面上贴着芦苇行了两日,方才到达濡须山和七宝山之间的濡须口。在水上漂了两日,几人想着绕到山后找处地方宿营再做打算。这时天色已晚,几人在水边找了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靠岸。这里已近山脚,向前望去便能看见郁郁的山林,不远处甚至还能看到当年东吴在此建立的邬寨残迹,残存的寨墙上还耸立着几个孤零零的望楼。四个人用手势简单交换了意见,决定今晚就在此过夜,但为了谨慎起见仍旧分成两组隐蔽在芦苇中向邬寨摸去看看周围情况。
向前行了百步,八哥那边传来几声布谷鸟叫,孙筠知道这是警告,想来是那边发现了什么,于是在草丛中稳住身形向前方张望。
傍晚时分天黑得很快,虽然还有些天光,但已能发觉前面寨中有点点隐约的篝火。刘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赞八哥做事机警,前方不知是敌是友,贸然闯过去若惊动敌人可就大事不好了。孙筠于是回了两声黄鹂叫声,便拉着刘秋向那堆篝火的侧方绕去,草丛中八哥得到消息,亦从另一端向篝火绕去。
靠近山脚,在邬寨中现出几座帐篷,帐外七八个人正三三两两的围着火堆烤制食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烤肉香气。靠近些后,顺着火光向两旁望去,可以看到邬寨的寨墙已经被修补过多处,旁边还堆放着大堆的木料和竹子,显然后续的工程还有许多。
孙筠学了三声黄鹂叫声,示意大家继续打探。八哥两人分散开靠向篝火,而孙筠和刘秋则向帐篷摸去。绕到最大的帐篷后面,两人伏在地面,孙筠抽出‘幽蚺’将帐篷微微撬开一条缝隙侧耳听去,刘秋也学着样子贴在地上偷听。
只听见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平叔也是,明明在此出长江就很方便打劫过往船只,他却拿不下主意,非要自己和石刺史讲还要再带人到武昌查看。”
不一会传来骨头扔在盘子里的声音,另一个声音说道“我看啊他就是上次被不知道哪来的人杀了几十个弟兄吓的,本来是要抢劫别人,结果反被人算计了。”
这时只听见酒杯捶在桌上的声音,随后第三个人说道“你确定是被人算计了?”
“要不是被算计,普通商船会一直深入湖中找到水寨还放火箭把那一大片地方全一把火烧了?”
“就是就是,我听平叔手下的人说光哥当时带人闯上他们的船时,空中放出了一支响箭,平叔在几里外都听得到,他马上就发觉不妙,所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