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外还请了孙秀和诸葛京。诸葛京虽然官职不高,但前次代表太子查案后已名声鹊起,又因那案子本是石崇在王戎麾下办的,故而回到京中时这东宫舍人常到王戎处请教,一来二去就熟了。至于孙秀,按着王敦的说法,王戎从吴地回洛阳后只能找孙秀请教江东之事,故而时间久了两边也就熟识了。开宴还有段时间,刘秋见身边无他人,于是便问王敦道“阿黑,你家的家宴怎么就这几个人,你这新驸马府里人也不来庆贺么?”
王敦倚着廊柱回道“我们家自从有了濬冲这样的寄情山水的贤士以后,被皇上招婿都称不上多值得庆贺的事了。何况家父和族中叔伯整日都忙于公事,的确不得方便。”
刘秋暗想,王戎如今已升至光禄勋,位列九卿,比王家那些叔伯不知官做得要高多少,这王戎倒能比长辈们更闲?于是又问道“王澄乃是夷甫亲弟,而今年龄渐长,为何这次也没见?”
王敦不耐烦地说道“大哥怎会为一小儿着想这许多,王平子虽尚不及弱冠,但为人勇悍,又喜赤身裸体到处游荡,上次还因我才从军中归来还要和我比试,我们都避之不及,只有王衍这亲哥才对他称赞有佳。”
宴会眼看已准备妥当,各人于是各自归席。王戎自居左首主席,下来依次是王衍和王敦;右首让给了孙秀,诸葛京和刘秋在下首陪席。
这次宴饮本是庆贺王敦被皇帝招为驸马,故而席间所用器具都用上大红的漆器。王戎见客人都已坐定,举起酒盏道“诸位,今日能请到几位贵客在此,贺族弟王敦被招为驸马,我这当哥哥的感到莫大荣幸,故先饮此杯以谢诸公。”
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对面孙秀就说道“光禄勋平日忙碌,我们这次是沾着驸马的光才得如此亲近的机会。”
王戎听他这样一说,马上道“若按孙将军所说的沾光,只怕我们还是要靠着诸葛大人多沾沾太子的光呢。”
诸葛京见王戎这样抬举,不由有些不安,“大人莫要打趣,下官不过是太子手下小小属官,今日承蒙抬爱才得参加驸马的庆祝宴。”
刘秋见他有些木讷的表情不由有些替他难过,不想王戎依旧说道“先生此次能够以使者身份查案,这便是太子莫大的信任。当今圣上百年之后必由太子承继大统,先生到时必为国家栋梁。”
孙秀这边更是与王戎一唱一和道“前次要不是先生亲赴江左,怎会这么快就查出吴地持续数年的财货和人口劫掠的凶徒,不仅还国舅清白,更让太子得以在朝中立威,公子之功不可谓不大,得太子重用为时不远。”
诸葛京被孙秀这一通胡乱吹捧有些承受不住,只好转移焦点道“将军谬矣,下官这次在江都能够这么快完成调查,还是多仰仗驸马和刘公子先前的诸多努力,恕下官说句不中听的话,先前石大人已把事情查得七七八八,我不过是去拿了他现成的。”
王敦实在是不想提起石崇,“我在江左并未待上许久,连承露的一半都还不及,若说功劳,非我这位兄弟莫属。”
刘秋暗想糟糕,这炮火怎么集中到自己这里来了,忙不迭的举起酒盏假装喝酒掩饰,想要闷不做声蒙混过关。可是一直没出声的王衍却突然说道“刘公子在吴地数载,西到武昌、东及吴郡都曾远涉,又和顾荣这样的江左大族相处融洽。当今圣上收吴后一直为不能与南人无法融洽相处感到忧虑,公子此举足慰陛下。”
刘秋知道自己再无法做缩头乌龟,只好开口道“阁下谬赞了,若说安抚吴地之功,非光禄勋大人莫属,否则也不会被陛下长留吴地数载。”
王戎这时接过话头,对刘秋颇有深意地说道“刚才夷甫提到江南大族,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当年东吴大帝孙权曾命人于极南之海开辟商路,经过数次南寻方在广州、交州发现南海商贾,又于二州分立港口以行贸易。因往来的都是贵价之物,故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