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凡他们赶回灞上军营时已是深夜,营内一如往常,将士还不知道杜乾运已经被哥舒翰找借口给杀了。
林凡也没打算公布,他进得营中直接回了军帐,杜甫已经等候多时。
“子美兄,船只准备的怎么样了?”一见到杜甫,林凡立刻问道。
杜甫道“西北方向是泾渭水流的交界之处,此地村寨倒是有些船只,将士们跑了一整天,共搜集船只五十搜。不过大船很少多为普通小船,乘坐人数六七人已是极限”
林凡点头道“足够了。”
“哈,林凡额林军使”仆固玢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跟林凡嬉闹惯了,下意识叫了他名字,发觉不妥赶紧又改了口。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交代呢。”林凡说着也不停歇,对仆固玢接着道“进展如何?”
“都在掌握之中!”仆固玢点点头。
林凡心中稍安,随即说道“升帐,所有校尉以上军将全部到账中议事!”
此时已是骇时末,除了轮值人员,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升帐鼓一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潼关被攻破敌人杀来了…
待众将聚集到中军大帐时才知道,原来不是敌人来袭,而是副军使林凡有话说
中军大帐是杜乾运的住处,要说聚将议事也得是杜乾运发话,怎么换成林凡了?杜乾运哪去了?
这大半夜的许多人心底感觉到一丝不对。
其中有个人没忍住,皱眉问道“林副军使,您雨军使大人前往潼关,请问军使大人怎么不在?”
林凡转头看了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军司马褚廷。司马一般都是主帅的助手,地位比副帅低一点点,平日主帅和副帅不在的时候,基本都会由司马来处理军务。
褚廷这么一问,帐中几十个将校都看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此刻林凡稳坐主位、面色如常,平静的叹了口气道“唉,我正要说此事啊。原来军使杜乾运一直是叛贼安禄山安插在我军的奸细!他们之间来往的书信被兵马大元帅哥舒翰截获,大家请看!”
仆固玢接过林凡手中的书信,用手捧着在军帐中走了一圈,走的速度太快,惊愕莫名的将领们估计都没看清内容
待仆固玢走到褚廷面前时,褚廷一把将书信夺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急道“我是行军司马,杜军使的书函每日都能见到,这根本不是军使大人得手笔!”
此话一出,将领们再度看向林凡,他们内心其实也不太相信杜乾运会是奸细。
谁知林凡“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褚廷怒声喝道“大元帅说司马褚廷也是奸细,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来人!杀!”
“是!”
林凡突如其来的愤怒和命令,来的实在太快别说大小将领,就连褚廷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林凡的杀字出口,褚廷才猛的意识到不妙,单为时已晚
站在他跟面前的仆固玢拔刀的速度实在太快,不等褚廷出声,已然手起刀落!
“噗!”
尸首分离、血溅五步
此时此刻
所有人都惊住了
大家还在惊骇中捋着思绪,林凡已经再次发话,道“仆固玢!”
“末将在!”仆固玢把刀一收,抱拳应声。
“命你率本部精锐三百人,乘船前往风陵渡北岸隐藏,接应大元帅撤兵!”
“领命!”仆固玢朗声应道。
这个命令把帐中所有人都听傻了,什么意思?大元帅撤兵?还没打呢就知道要败吗?
没等众人反应,林凡又下了一道命令“全军随我清仓周边郡县府库,将府库内所有的粮草辎重堆积到官道两旁!同时准备烧毁通往长安的各处桥梁和官道,胆敢不执行命令者,立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