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岂能把持得住,于是,小梓君更是如鱼得水,彻底放飞自我了。
顾梓君被父母送到江南时,二舅一家已迁往京城就职,所以接触最多的便是外祖父母和大舅一家。
外祖父母年纪大了,又极其喜爱女儿的这一个掌上明珠,通常是小梓君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但又怕宠坏了,就将教导一职交给大舅母负责。
大舅母是典型的南方女子,自己没有女儿,儿子又是个冷谈的性子,小梓君的出现正好满足了她无处释放的母爱。
小梓君虽然顽皮,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所以一开始还是挺乖巧地跟着大舅母学琴棋书画和女红。大舅母也欣慰于她的懂事和乖巧,但最令她头疼的就是这丫头在女红上的悟性实在是太差了!
一首曲子练三四个时辰就能弹得像模像样,而一对鸳鸯绣了大半个月还是像长残了的鸭子。
云家上下都想不明白,哪怕仅仅遗传一点云家的基因,这绣工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大舅母快被愁死了,顾梓君自己倒是看得开,摆摆手,“大不了我以后不自己绣,我有钱,我可以买!”
这副言论和态度更让云夫人头疼,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完全不懂女红的,更何况以梓君的身份以后要嫁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啊,这高门大户的媳妇哪有不通刺绣的。
云老爷子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好,不愧是我云青的孙女,有志气,何必拘泥于那小小的绣花针,哈哈”。
就这样,在云老爷子的“助纣为虐”、云夫人的“恨铁不成钢”以及梓君自己的破罐子破摔之下,顾梓君的女红学习画上了句号
不用学女红之后,顾梓君就有很多的自我支配时间,将云府上下折腾了个遍之后,她终于将魔爪伸向了表兄云深的院子。
云深的性子不知道是像了谁,又冷又硬,别说是笑了,听云夫人说,他从小连哭都很少,吓得云夫人以为自家儿子不太正常,看过大夫说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但这没过几年,就又开始担心自家儿子这破性子娶不上媳妇。若不是云家有“五服之内不得结亲”的规矩,她甚至想把小梓君早早地定给自家儿子。
小梓君对于自己这个常年只有一副表情的表兄很感兴趣,于是以深院旁边的花园精致不错为由,想搬到深院旁边的院子去住。
不就是换个院子嘛,有什么不行的,云老爷子大手一挥,亲笔给梓君的新院子题名叫“梓君居”。
被小梓君的甜言蜜语哄得乐呵呵的云老全然忘了自己孙子那喜静的性子和生人勿近的脾气,通常情况下,这个臭小子连自己的面子也是半分不给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云府格外热闹。平常安静的像没人一样的深院被小梓君闹腾的鸡飞狗跳。真的是鸡飞狗跳。
“表兄,这是我今天从李公子手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赢来的,可是斗鸡之王呢,送给你吧,听说这鸡不仅凶悍,打鸣也是极响的,你以后就可以学古人闻鸡起舞了”。小梓君喜滋滋地道。
云深看着那只由于斗鸡而没剩几根毛的公鸡,再看了看一脸真诚的小丫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当云深带着熊猫眼去给祖父母请安看到顾梓君时,那双眼都快喷火了。
奈何当事人还一脸无辜地说“表兄,可是那公鸡没打鸣?你今早来得可比以往晚呢。”
云深咬了咬牙,没说话就走了。回到自己院子里,看到那只昨晚每隔一小时叫一次的公鸡在院中悠闲踱步时,他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
“来人,给本公子将那只鸡抓到那棵槐树下头。”下人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问,就照做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云府安静了。云深也终于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