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卞家顶梁柱一辈都聚在了一起。
卞过庭是家族中的老大,也就是卞寅寅的父亲。
他下面有四个兄弟,老二老三老四老五。
老二卞传金,老三卞由天,老四卞才林,老五卞言。
老二从政,是西蜀王官僚队伍的中层官员,老三从军,是南军一个校尉。老四从商,是西蜀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老五还小,三十岁不到,今年才上春境,自己创建了一个江湖门派。
至于老大卞过庭,是西蜀最顶尖的名士中的一个。其书法文章,那都是西蜀最首屈一指的。
这兄弟五个,是卞家如今的顶梁柱。而且这五人,虽然从事的类别不同,但都在各自的类别中都占有一席之地,绝没有一个混日子的人。
这五个人今天在老大卞过庭的书房里商量事情。
外面的一切下人都被赶走了,只留最心腹的几个侍卫远远的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个阵势很显然,昭示着他们商量的是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
这种阵势下人们常见,所以也并不觉得奇怪,大家都非常自觉地,远离大老爷的书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大家族就是这样,规矩多。下人们对于老爷们的机密事情并没有兴趣,他们只关心每个月的例钱。只要例钱多,规矩再多都行。
“大哥,这事可不能由着寅寅,城主那长子是个佳偶,配咱们寅寅差不多够了。”老二轻抚胡须,看着大哥说道。
老四是个急性子,喝口水,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掼道“这事儿还由不得寅寅,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不为家族考虑考虑,那城主是好惹的人吗,真把他得罪了,咱们卞家虽说也不怕他,但总是少了个朋友。”
老三老五都没说话,只是低头沉思。
大哥卞过庭虽然已经两鬓染霜,但面容看起来仍旧英俊的很,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双目深邃,偶尔目光看
去,竟然甚有灵动的风采,毫无中年男子的颓气。
卞过庭作为家中老大,他的能力和身份也很符合他大哥的排行。他是五个顶梁柱中最坚实最重要,也是最承重的那根。
他轻叹一声,道“寅寅终究只是个女子,我做父亲的,也不好逼迫太甚,若是儿子,我可以强行绑着把那婚事结了,但寅寅这孩子,性子太烈,我怕逼得太狠,会有危险”
商人老四道“大哥怕啥,咱们派人十二个时辰贴身盯着,她就算有什么刚烈的念头,她也啥都做不成。”
“四哥你前些日子被寅寅掀了桌子,怎么没敢吱声?背后说起来比谁都厉害。”最年轻的老五忽然笑说。
“放屁!你四哥我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要是我女儿,我早就揍过了。”说着,瞥了眼大哥。心想,大哥太护着他,我要是真碰寅寅一根手指头,估计大哥要把我打死。
其实老四那事儿并不复杂。老四有个外室,一直都托寅寅照拂。时间久了,再加上四叔那个外室人很好,寅寅就跟她处出了感情来。寅寅也就真把那外室当做半个自家人来看了。
但是四叔又是个不安分的,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外面女人总是不断。
有一次,居然惹了个江湖女子,那江湖女子不知怎么,得知四叔有个外室,于是竟然来把这个外室揍了一顿。
这下好了,寅寅怎么能忍。查到那人后,单枪匹马就去了。
正好四叔那天在那女子处,寅寅先是把那女子狠狠揍了一番,牙都打掉了几颗。然后四叔上来劝,结果寅寅一剑劈过去,要不是剑头歪了歪,就把四叔劈成两半了。四叔登时就吓的一动不敢动。
然后寅寅狠狠盯着四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四叔低头,寅寅才敛起凌人的气势,又给了那女子一巴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