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县丞离开后,赵彪走进来。
“大人,咱们怎么做?”
“静观其变,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事的是那个杀手,但那个杀手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提到那个杀手,县尊很不开心啊。
狗腿子赵彪道“要不然我再去催催。”
“没必要催,老林心中有数,他比我们急,几十年的声名在那呢。”县尊摇摇头。
今日,赵彪跟在县丞后面,在县衙之间来回跑,可算是惊吓的很了。
赵彪对于县尊跟铁头帮之间的来往,可以说是一清二楚门清。但奸猾的铁头帮大当家和军师,不仅仅跟县尊有利益关联,还跟很多其他官吏都有关系。
最重要的是,铁头帮跟其他官吏的关系,都是单独单线联系的。
形象点来比喻,铁头帮手上抓了很多根线,每一根线的另一端都是在县衙里。这每一根线彼此之间,又是互不知晓的。
最知晓的,只有铁头帮自己。
所以陈乐天状告的二十个人,在此之前,县尊根本不知道他们跟铁头帮有关系。
甚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县尊对他们仍旧是一无所知的。
所以赵彪在来回传递消息的奔波中,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这种消息,他必须亲自跟县尊传达,绝不能假手于人,不放心啊。
他心头发沉是因为他很担心,陈乐天手上是否掌握有县尊大人跟铁头帮来往的证据。
这些官吏连家中银子埋在哪里,哪棵树下哪个屋子里等等,如此细微的细节,陈乐天都了如指掌。这也太可怕了吧。
一群外地人,来此地不过一两个月,就做到地头蛇才能做到的这些,这种势力的渗透能力,不得不让与县尊大人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赵彪,感到后背发凉啊。
“彪子,你怕什么?你要是怕,尽管可以去向他们告发,把我的事都抖出来。”县尊大人坐在床上,喝着茶,忽然道。
赵彪忽然一个激灵,跪下来道“大人这说的哪里话,我赵彪若不是大人厚爱,能有今天这般日子?就算不说这个,二十年前,若不是大人救我,我早死了,还能在这说话?大人,我赵彪不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个知恩图报的没大本事的人罢了,还望大人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县尊呵呵一笑“好好,是我说错了。彪子起来吧。你放心就是,莫说那陈乐天手上没有咱们的证据,即便是有,他敢拿出来?他拿出来谁信?他能知道我的银子放在哪?他来掘地三尺也挖不到一钱银子。”
赵彪站起来,还是忧心忡忡“大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个陈乐天,实在是可怕我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只要站在他旁边,我就觉得什么都被他看穿了”
县尊道“正常,那是从北军走出来的人,还是前锋营将士,有那么点气势是应该的,你就别操心了,静观其变吧。”
赵彪走后,夜深人静,县尊坐在床上,沉思良久。
说一点不担忧那是假的,但县尊有足够的自信,让自己的担忧只处于担忧这个层面,而不会让担忧的变成事实。
因为形势摆在这。就算陈乐天手上真有证据,拿出来也不会有人信。这是他县尊通过几次的运作,用自己的重伤,换来的牢固根基。
百姓的信任,才是他最大的后盾啊。
“县尊大人现在估计有点怕了,哈哈。”陈乐天笑的有些神经。
旁边站着李萱儿封山刘大明应胜于厚。
众人听东家自顾自在那笑,面面相觑,刘大明道“东家,县尊大人下一步的打算很重要,就怕县尊恼羞成怒,继续去找杀手,甚至用钱一次多买几个杀手来动手。”
陈乐天摆手道“你以为修行者就跟菜市场里的猪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