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正清,好久不见!”
两个男子把着臂膀互相打量。
陈乐天在刘正清的脸上,能依稀看到当年那个挂着鼻涕追他后面玩的小男孩的影子。但比之小时候,如今的刘正清,脸上愈发的刚毅正派了。让人远远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正气扑面而来。
人说相由心生,这话其实一点不假。从邻里对刘正清的评价就能知道,刘正清虽然做了个本该油水很足的官,但没有鱼肉乡里,没有贪腐。至少明面上没有。
对于做官,陈乐天的理解是这样的。贪,可以,但不要贪到穷人头上,不要贪到那些日子都不能过的普通百姓身上。从富商身上刮点不伤筋动骨的油水下来,那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谁家都要过日子的。另外就是,得做实事,不要贪了银子却什么都不做。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如今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捞黑心银。那就不可饶恕了。
刘正清把陈乐天拉进屋里喝茶。刘三伯和三婶出去买菜。定要留陈乐天在家吃饭。陈乐天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陈乐天看着三伯三婶出门的背影,对刘正清道“其实我早就回来了,但一直在忙,没时间来拜访,这几天正好在家,我就想无论如何得来看看三伯三婶。”
刘正清道“知道你忙,青天阁的考试,后来又听说你去了武当修行。我爹娘早就想去找你了,被我拦下来,我说乐天忙,说你不忙时自然会来看您老的,他们这才作罢,还担心你成了大人物不理他们了呢。”
陈乐天看了眼刘正清,笑道“正清小看我了,我陈乐天就是成了大宗师,成了大将军,在我眼里,三伯三婶都还是那个三伯三婶,你那时候小,可能并不知道,我爹娘出殡下葬,三伯三婶帮了多大的忙,不说他们平时怎么照顾我,就凭这份恩情,我也会记一辈子。正清,我也不管你今后站的多高,是能自由出入宫廷的一品二品还是不入品的刀笔小吏,咱们都是好兄弟。”
刘正清哈哈大笑,站起来道“乐天,客套话咱们就不必说了。”顿了顿,刘正清道“我问你,几个月前的那桩吏部侍郎郭永春之案,是不是你居中处理的?”
陈乐天心中一惊,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刘正清微微一笑道“还装啊,我看到你跟尚书大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了。那时候我还不敢认你,后来回来一打听,果然你回来了。之后在刑部我又远远见过你几次,那时候随在你身边的还有个好像是将军府的护卫,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在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但你一介白衣,那段时间频繁出入咱们尚书的办公室,频繁出入刑部大牢,必然是有什么关窍,你敢否认?”
陈乐天听罢,轻叹一声,道“正清,我真想不到如今的你已如此老辣,你入刑部才几年,竟已如此!真是佩服!”
刘正清心想,佩服啥玩意儿,还跟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尚书大人挺看重我,出去查找郭永春在郊外窝藏的民女就是我带人去的。口中道“那郭侍郎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把他弄下来的主谋是你吧。”
陈乐天哈哈大笑。刘正清就看着他笑,心想,看你还要装到何时。
陈乐天见隐瞒不住,点头道“其中关乎到魏国谍子,我只能跟你说,郭永春一半是自掘坟墓,一半是受了牵连,但总得来说,郭永春落到今天的地步并不亏。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
刘正清听到魏国谍子这四个字,立刻抬手正色道“好,你不用说了,说多了于我无益。”沾上了谍子的案件,本来就比较敏感,刘正清初入仕途,不想沾染上这些危险的事。现在的他,只想跟着刑部的前辈们踏踏实实的多学点东西。
陈乐天见刘正清有点心虚,故意道“正清别怕,这个谍子啥事儿都没做成,在咱们大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