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掌教指指陈乐天手上的王重阳的来信说,你还能从信上看出点什么吗?
陈乐天仔细端详半晌,猛地说道:“师叔的修为又有了很大的进步,你们看他的字!”
一笔一划虽然还是原来的笔迹,但是上面墨迹中所蕴含的力道却是完不同了。几乎每一笔的力道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就等于是说写字的人,一笔一划的力量都是一样的,绝没有差别。
这所需要的稳定和修为无异于在人走钢丝啊。走钢丝尚且能稍稍偏一点点,但这每一笔可都是实打实的一样力道。
其他大真人被陈乐天一提醒,也看出来的确如此。
“还是乐天细心,我们还都没看出来呢。哎呀,小师弟真是一日千里啊,出去才几个月就又有这么大的进步,这是直逼冬境而去吗?”
大家议论纷纷。都很高兴王重阳又快又大的进步。
陈乐天当然也很高兴,拉着师父的胳膊轻声说,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公布跟您的师徒关系?
“暂时不用吧,于你不一定是好事。”
陈乐天点点头。欲言又止。李玄同看似随意的往外走去,陈乐天紧随身后。两人走到外面,陈乐天才道,师父,我想去草庐把兄弟救回来。
他是我在京城小时候最同病相怜的玩伴,而且他比我可怜多了,又不喜欢说话,又不擅长搞关系,对我又好,我不在的这些年他日日都来我家帮忙。师父,我不能不管他。
“你准备怎么去救他?”李玄同不对陈乐天的想法表示认同或者反对,只是站在旁观的角度问。
陈乐天说,我准备尽量多带同学,最好是咱们十一个夫子的弟子都去,但我不敢保证都能叫得动他们,只是说,我会尽力去让他们愿意随我去。但我不能强求,也强求不来,况且,这是九死一生的,我也只能找几个能同生共死的。唉,师父,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甚至做好了一个人去的准备,哪怕就我一个人,我赢也好输也好,都不欠别人的。但是一个人胜利的可能实在是太小了,太难了,那是高手云集的草庐啊。
李玄同道:“听从你的内心。”
陈乐天道:“师父你这话跟夫子的话一样,夫子也是这么说的。咱们考试的时候最后是考够不够狠心,有些同学能下得了这个狠心狠手,最后安师竟然说听从内心的他们并没有做错,师父你咋也这么说?难道他们真的没做错吗?”
李玄同道,错没错你得看他们做了什么?那些真对同学下手的同学,他们下死手了吗?“
“那倒没有。”
“那就行了。就看他们怎么做的,既然没下死手,没下重手那就说明他们有分寸。有分寸的去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这就不一定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