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那条青鸾河你去看过吗?陈乐天对身边的李成俊道。
去过,常去。李成俊答道。
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去那边,吃过午饭就去,沐浴着长风一坐就是一下午,那时候你一出门就是扈从几十人,我只能离你远点,你倒也不错,远远看到有人的地方你就不去,省得侍卫吓到人,你专门挑没人的地方,不过没人的地方要么味道不好要么视角不好,但我看你也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你说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李成俊经常板着的脸此时少见的露出了笑容,是想起了童年啊。陈乐天说的没错,小时候出门的确是扈从一大堆,毕竟自己的身份在这,家里人也是怕幼小的他被谍子等给掳走或者杀了,所以每次只要出去就派很多人保护着他。
这让幼年的他很苦恼,因为他几乎不能跟路上碰到的任何小孩子玩耍,甚至有好几次,他去小孩子多的地方坐着然后侍卫就把其他人赶走了,或者侍卫不赶人,但因为那些侍卫们实在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他小朋友远远看到就走了。
后来幸好家族也大,朋友也多,有了很多同龄孩子玩。甚至跟当今陛下都成了很好的玩伴。他才不觉得孤单。只是外面的朋友就没机会接触了。直到十三四岁的时候他才能自己决定出不出去带多少人。这也是基于做家长的看出来他已经足够成熟绝不会做有损家族事情发生的,所以才允许他的。
想了会童年的事,李成俊说,那时候我没注意到你,但你注意到我了。其实一边羡慕自由的你们,也一边庆幸着自己拥有这样的家世,否则我今日也很难跟大家一起站在这里听夫子的教诲。
陈乐天道,这话就谦虚过头了,你的本事跟你家里可没什么关系。虽然的确你有家族给你找过几个成名的宗师,但其实还是你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绩...
“你们就别吹了,夫子就看你们呢。”
刘同学忽然提醒道。
“谁吹了,我们在探讨问题好吧,你看杨越山不也在跟人家探讨问题吗?”陈乐天白了眼刘同学。
这几天来,夫子带着他们这群聪慧努力勇敢无畏的孩子们,在山里散步。
对,就是散步。
从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从早上走到晚上,除了中间停下来做东西吃,或者夫子偶尔停下来让他们欣赏风景或是跟他们探讨一些问题之外,就一直是在走。
边走夫子也偶尔会跟他们探讨些事情,他们互相之间也会边走边聊。到了黄昏的时候,夫子就带他们寻一处干燥的舒服的安静的地方,说今晚就在这睡了。
因为已经是秋天,所以晚上还是有些凉的,虽然他们这些都是春境的修行者当然不会怕冷,但他们还是习惯的准备好晚上的柴火,然后继续做野味拣最好的给夫子先吃,给夫子身旁的火堆总是烧的最好的。
然后夫子先睡,他们才一个个睡去,并且会安排人守夜,始终有两个人守夜,一人一个时辰,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五天下来,他们一个个的互相之间熟悉了很多,而且对做野味倒是人人都有了些新的见解。
没有人知道夫子到底考了他们哪些,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自己考的如何。
一切都在夫子的心中,他们没有人知道。
但是同学们虽然有些一头雾水,但他们的心态都还不错。毕竟能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是普通人,谁都想过不被选中的情况。毕竟是四十人选十二人,概率并不大。
因此几乎所有人想的都是选不中没关系,比其他修行院学子多了个在后山听夫子教诲的这个过程,也是一个非常珍贵的经历啊。这世上想花大把钱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寿命去换取这个的人都大有人在,但没有谁能换到。
五天的时间并不短,同学们之间熟悉很多,大家对于彼此的情况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