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真御史加上临时被总理衙门委任的临时御史。
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全部回到成都。陆陆续续在两三天内全部回到了总理御史衙门复命。
把所收获的全部三言状词像拿宝贝一样从怀里掏出来,放进御史衙门专放卷宗的档案柜里。
当天晚宴是陈乐天特意在御史衙门里为他们安排的接风洗尘宴。
至于那十个临时充当御史职务下去收状子的由封山带领的侍卫,就没资格参加这个宴席了。张御史跟陈乐天说,陈大人,这些兄弟们这段日子很辛苦,被赶鸭子上架干这从来没干过的事,而且还干的不错,这顿酒他们应该喝。
陈乐天却拒绝,说他们只是按照你们教的去做,他们相当于你们的分身,没有任何功劳,况且他们只是我的侍卫,没有任何官身,跟大人们怎么能在一起喝酒。安排我的人去做事本就已经是不守规矩的行为了,就已经算是大大的逾矩,这接风宴就更不能参加了,张大人不用再说了。
张御史还能说什么呢。
宴席陈乐天是专门从蜀王宫请的有名的大厨来掌勺。所以菜肴的口味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酒菜上齐,陈乐天端起酒杯站起来“诸位大人辛苦了。过去的这半个多月,本官在家里安坐等你们,在外面跑的是你们,解决各种各样难题的是你们,从百姓那收集问题的也是你们,本官惭愧。在此本官想对你们说声谢谢。”说罢,一饮而尽。
十位副御史也纷纷饮尽杯中美酒。
这剑南春他们这些御史一年可喝不上几回,倒也不是喝不起,而是他们从不去参加个人的宴请。首先在京城很少有人敢请他们,请御史客,如果不是私交很好,那就是在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架把绳子往自己头上套。另外就是他们平时也不会接受别人的请吃。如果他们是那种人,他们也不会被中丞大人选到蜀地来协助安抚蜀地民心。
所以这剑南春下肚,好酒入喉下肚,带来的感觉与劣酒还真就不一样。
今天这顿可是正大光明的,报到陛下的玉案前也是无可指摘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乐天说“诸位大人,本官承蒙陛下错爱,被委任总理御史,但我知道,我与诸位大人相比,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御史,首先我没有这个资历,我往日里甚至连小吏都没做过。以前呢在军营里干的都是粗活,后来回京后在书院做学生,仅此而已。跟诸位大人不同,诸位大人是御史台的顶梁柱。御史台向来也是咱们人人敬佩的地方,那里都是像诸位大人这样的为国为民不计个人得失甚至身家性命的为民请命的人。”
陈乐天一番捧的高高的,这些御史们纷纷站起来谦逊的说我们只是例行公务罢了,只是尽本职工作,没有陈大人说的这样。况且在御史台比我们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们什么都算不上云云。还说陈大人年轻有为,如此年轻便已能看到蜀地的积弊所在,并且更难的是让蜀地百姓让朝廷更加重视了,这次之后,不管如何,蜀地百姓的日子肯定都是会越来越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陈大人,再过三年五年也蜀地官场恐怕也不会主动的变的清明。这种本事古往今来试问有几个臣子能做到?
陈乐天和诸位御史来来去去借着酒意互相吹捧了好一会儿。陈乐天吹牛的本事就算不小了,但这才知道这些御史们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一个不是能舌战群雄的人物,哪一个不是铁嘴铜牙?御史啊,专门干的就是稽查百官,责难百官的活,要不是会说不能说,审案的时候被人家三言两句就噎的没话说,那你还这御史就不合格啊。
酒宴至尾声的时候,陈乐天再敬诸位御史一杯酒,然后开始跟大家说正事。
就不专门开会了,直接在这宴席上说了。也显得跟副使们更加的熟悉,关系更近。
陈乐天说,这段日子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