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说什么话呢,看他们一个个的脸上的风霜之色对于享受生活所需的银子恐怕没多少兴趣吧。
陈乐天干咳两声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说什么送礼的事,好像有点尴尬。于是接着之前的话道:“百姓们不会写状子是正常的。我们也不能因此而责怪他们,只能说在之前的处理方法上,让百姓们递交状词上来然后回去听候处理这个法子不是太实用。所以下一步我们应该换一种法子。”
“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方才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但却没有大人想的远,没想到应该换种法子,我们总是纠结在怎么把状词上的事情搞懂,还是大人英明。”张御史这话半是恭维半是事实。当陈乐天出去转悠一圈,他就懂陈乐天的意思了。知道这位陈大人是有了想法,但不好直接对他们下命令,为了避免被他们觉得自己是逞能,所以才让他们主动开口问他法子。
张御史在御史台待了十几年了,虽说不是最老练厉害的,但绝对算得上是中坚力量中的翘楚,对于官场上的种种手法都是了然于胸一清二楚,他觉得这个陈大人虽然这么年轻,虽然是第一次做官,但其做事的手段,却根本不像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反而对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准很到位。
难怪中丞大人和祭酒大人都极力推荐陈乐天,连陛下也很赞同。说明陛下和大人们从蜀地各种事件的奏折上就能看出纸后面这一列事件的始作俑者陈乐天的这种能力。
陛下和大人们仅仅从奏折里就能读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的特点,而张御史觉得自己到了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出陈乐天的这种能力。这就是差距啊。或许再磨炼个几十年自己就能有祭酒大人和中丞大人的本事了?又或许几十年后也还是没有?都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只要自己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哪怕是一辈子奔波劳碌的御史命,那也不枉读圣贤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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