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叫毕景的老者终于看完信。对李萱儿道:“当年认识你爹的时候你爹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说他有好根骨,适合练拳,结果他说他志不在此,尽管我三番五次的劝他,我甚至跟他保证只要跟我学拳,十年之内入一流,二十年内中原罕有敌手,三十年内开宗立派没有问题。但他还是拒绝了,他说他要去京城做利国利民的大事。我没有办法就跟他说,将来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四十岁了五十岁了,只要还想学拳,只要我还活着,你来,我就教你。他却圆滑的问我,那我以后要是儿子孙子想学拳来找你行吗?”
说到这,毕景忽然不说话了,而是看向李萱儿。
李萱儿道:“爹真是机智呢,若非如此,小女子又怎能现在站在毕先生面前啊。”
毕景笑笑道:“你挺会说话的,比你爹会说。但你爹属于那种话不多,但一说就能蒙到人的那种。没错,我当时为了哄他所谓的有可能回心转意,就答应他了。我还说,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只要是他推荐来的人,我就愿意收。”
毕景说罢,忽然转头看向陈乐天,微微撇撇嘴道:“这位小兄弟是干什么的?修为不错啊。”
陈乐天道:“毕先生好,在下陈乐天,是萱儿的夫君。”
“哦?你成婚了啊?”毕景见李萱儿点头默认,对陈乐天道:“原来是李金的女婿,嗯,修为不低...嗯?你说你叫什么?”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毕先生的眼睛一亮,仿佛一直古今无波里被扔进了一块石头。
“在下陈乐天。”陈乐天低头拱手道,心中暗笑,虽然我感知不到你的境界,虽然你很可能的确是个高手,但从名气上来说,起码这段日子一来本公子是一流的。
毕景又嗯了一声,陈乐天笑笑道:“毕先生您猜的没错,正是在下。”
毕景又嗯了一声,不过这个嗯是入声,之前的嗯是上声。然后毕
先生居然对陈乐天拱拱手道:“年轻人后生可畏啊,老朽佩服你。年轻人若都能像你这样,那咱们大宋何愁不强大啊。”
茶水上来,陈乐天老实不客气的喝了起来,李萱儿不敢喝,放在一边。用眼神示意陈乐天不要这么随意,陈乐天根本就当做没看见。
毕景见状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陈公子如此洒脱,老朽我就喜欢这样的人。”说着,毕景走到陈乐天面前,伸手拍向陈乐天的肩膀。
这一掌非常的普通,陈乐天其实一直都很注意他,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时候用真气试探了这位老者,真气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感知到就自己退回来了。从礼数上来讲,晚辈在长辈面前这种行为是失礼的。
所以陈乐天看似很随意的在喝酒,但其实一直都紧绷着在,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这位毕景老先生向自己发难。
当毕景老先生口中说着无妨朝陈乐天走过来的时候,陈乐天顿时有点紧张。
但是紧接着毕景老先生抬手拍向他的肩膀时,陈乐天看他拍过来的掌并没有挟着雷霆之力,于是便觉得这位老先生听说自己叫陈乐天肯定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非常满意,也难怪,这是很正常的嘛,整个蜀地的百姓都佩服我陈乐天,您老人家看得起我也是很正常的啊。
但是,
事情往往跟表面上所表现的完全不同。
所以毕老先生表面上轻飘飘的如同长辈拍晚辈的这一掌,实际上直接就让陈乐天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内里太平心法的真气将此事作为突发事件处理,猛然的,在非陈乐天主动的情况下迸发出些许真气出来,跟毕老先生的掌触碰在一起,陈乐天因而避免了摔个屁股墩的尴尬。
“陈同学修为不浅那,看来陈同学真的如传言中所说,不仅仅有大宋子民思想上的担当,而且在修为上同样有着一样的强大修为。”毕景老先生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