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情绪很淡,“算不上,你好好休息,喝点醒酒汤。”
终究是爱过的人,即便释怀,再见也做不到陌路不识。
出了卧室,我找了一件房,便休息了。
……
晨曦笼罩着整个淮安,时间过早,太阳并不浓烈,浓雾包围着淮安这座小城。
若是再早些,爬到山顶,兴许能看到一片仙镜。
四季要上学,我起的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瞧着镜子里眉目浅淡的女子,黛眉浅淡,眉目清浅,什么时候我脸上的那股哀怨之色消失了呢?
或许是从来淮安的那一刻,心里放下了所有,这座城,真的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院子里,傅慎言已经起来了,见他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似乎在看什么。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没上前打扰了。
他回头,目光浅浅的,“醒了!”
我点头,随口一问,“吃什么?”
“都可以!”
我不多言,性子似乎越来越淡了。
四季起床了,见到傅慎言,似乎有些意外,小孩子的世界单纯。
说话不过心,看着傅慎言便道,“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傅慎言浅笑,“叔叔无家可归。”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我低眸,总觉得时间过得久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成了一片荒地,寸草不生了。
席间,四季话多,总是不停的问傅慎言一些奇怪的问题。
傅慎言一一回答,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看着我,声音浅淡,“酒店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回京城几天。”
我点头,并没有多说。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好好休息。”
陈毅开车来接他,走时没有说再见,只是叮嘱我好好休息。
我目送他离开,心里平静,他来时不察,走时无声。
沈长林的到来,让这座小县城焕然一新,张得柱被免职了。
酒店里的人,多少知道我和张欣欣的关系。
这天在洗手间里,乔恩发来信息,说他回江城了,过几天再来。
我回了几个字,关了手机准备出去。
不想还没起身,就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听说没有,欣欣父亲出事了,被停职不说,好像还被关了,听说检察院的人从她家里收了不少钱。”
“那可不,贪污了那么多年,也终于有人收拾了,看以前张欣欣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你现在再看看她,可笑。”
“听说这事和沈姝有关系?你说她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哪里来的本事?”
“怕是被包养了吧!”
“应该不是,我听说她沈长林的女儿,所以……”
在卫生间呆久了不是一件好事,我起身推开门,几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纷纷看向我,浅笑,打招呼,“沈小姐,你也在啊!”
我点头,没多说,洗手,走人。
人这一生,年轻的时候会因为一点闲言碎语伤心许久,但回头想想,其实还是自己没什么真本事。
真正有背景能力的人,其实压根不怕什么闲言碎语,别人不过区区几句话,况且又不是自己在乎的人。
不伤筋动骨的,听完就过了,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谁背后不说人。
回到办公室,沈长林打来电话,说是要去市区看一下,淮安这边的事基本都差不多了。
副县长维护几天,等市区调来的新县长到了,就也正常了。
总归是亲人,我起身去送,淮安没有机场,他们需要直接开车去市区。
简单含蓄了些话,人便走了。
我有些恍惚,来来走走,一切恢复正常后,好像大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