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杨槐花开,那个一头长发的三岁小姑娘,现在是个假小子了。
只有六岁的她,上树摘花,下河摸鱼,已经开始打得过七八岁的小男孩了,唉……。
“清儿,回家吃饭了。”
束礼站在门口台阶上大喊着,边上的佳白也学着父亲的口气“清儿,回家吃饭了。”
束礼溺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去找清儿回来吃饭。”
佳白点了点头,撒腿就往槐树下跑去。
树下俩个孩子扭打在一起,地上尘土飞扬,其它的小伙伴有拍手叫好的,有劝别打了的。
佳白紧忙跑过去,他知道一般这种场面,打架的那俩十有八九有一个是沈清。
“清儿,清儿,别打了。”
佳白跑到树下,拉起跟别的孩子扭打在一起的沈清,拍拍了沈清身上的土,嘴里还念道着“让月姨看到你就惨了,少不了一顿打,噗……”。
佳白看到那个被沈清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孩子强忍着笑,拉着沈清跑开了,他知道,晚上肯定又有人要来告状了。
果然,菜刚摆到桌上,还没开始吃饭,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胖孩母亲拖着她儿子走进屋里来了。
一进屋就冲着坐在饭桌前的赵月嚷嚷开了“你看看,看看,你还管不管你家沈清了,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赵月看了一眼坐在桌上的沈清,她正怒目圆睁的看着那个小胖孩,边上的佳白绕了过来,拉了拉赵月的衣袖“月姨,是他先抢了清儿的杨槐花,还动手推清儿,清儿才跟他打起来的。”
赵月拍了拍佳白,让他回去吃饭,转头对着沈清说“晚饭不用吃了,去练功吧。”
一听说赵月还让沈清去练功,小胖孩的妈妈胖二嫂怒不可遏的说“练功,你还让她练功,你是不是嫌她下手不够重啊,啊。”
胖二嫂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沈清,赵月忙伸出手抓住了马上要碰到沈清的手。
这时候刚好束礼从厨房端着菜回到堂屋里,一看屋里站着个鼻青脸肿的小子,立马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马上冲过来把菜放到桌上,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二嫂,二嫂,这是干嘛,来,来,先都把手松开。”
二嫂一看束礼来了,嘴一瘪,带着些哭腔说道“束礼啊,不是二嫂计较,你看看你大侄子被打得,这不是第一回了,不能总这样是不是,万一打出来个好歹来,你说咋整。”
束礼忙赔着笑脸,“二嫂,二嫂,孩子打架难免的,是不是,打完明天又好了不是,回头我好好说说沈清,沈清快给人赔个不是。”
束礼转头对着沈清说道,眼里还不停的使着眼色,那表情怪怪的,弄得沈清扑哧就笑了出来了。
二嫂看到这气更不打一处来了“你看你看,这丫头太没教养了,真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
“啪”
赵月一巴掌拍到了饭桌上,实木的方桌亏了也结实,要不怕是这一桌子菜是送给土地公吃了。
这一下把正在说话的二嫂吓得一下定在那了,二嫂知道赵月男人死得早,落难到的西河口,她知道赵月手里有几下子,忽的想起了那年……
俩年前天旱,庄嫁地里都没有水了,西河口还是因为近着西河边,挖了一条小水渠,又集资找了好几个木匠打了一架龙骨水车,才把水引进了田里。
隔壁村的人见了眼红,仗着村子里人口多些,就叫了些五大三粗的人来直接把水渠延长了,挖到了他们村上,抢了本来是西河口的水车,占了他们的龙骨水车。
这西河口的人本也没啥说的,粮食就是庄稼人的命,那河水也不是说就要流干了,分点给隔壁村也都没意见。
只是这隔壁村嫌到了他们村上的水太小,还不做罢,水过西河口田间,竟是一点不留给他们,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