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个药丸,如果不能一起活着,她宁愿跟着一山一起死去,黄泉路上太寂寞,不能让他没有伴。
赵月紧紧抱着一山,任那俩人怎么拖拽都不撒手,她怕,她怕一山离了七爷就没人能救他了,她怕一山离开这里就会死掉。
“赵月,清儿也不准备要了是吗?”
七爷看着还发着愣的赵月,甩出的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
赵月醒过神来,是啊,还有清儿,还有清儿,可一山怎么办“七,七爷,那一山……”。赵月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七爷,她希望七爷告诉她,一山没事。
“去吧,先找个地方安身,然后……,就看一山造化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到这句,听天由命,赵月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半呆滞的状态中,任由那几人带着她跟一山出了大厅。
七爷叫住了正要往外走海管事,悄悄附了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叫了声外面的人“叫杨仁宇来我房里。”
杨仁宇,杨三叔,四哥前面说的那位师娘的堂弟,那年跟着师娘来到了院里,这一住也小十几年了。
平时总喜欢拿着自己的身份说事,你们七爷那是我姐夫,这是他的口头禅,说了十来年了,这大院子里也没几个人买他的帐,不过他也不在乎,他有的是自己的人买他的帐。
三叔杨仁宇来到七爷房间,七爷开门见山就跟他说了“墓中有块玉牌,今夜安排了一山……他们四人去取回来的。现在看来一山他们可能是失手了,现在只有存贤回来了,存贤说还有其它的人也去抢那块玉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现在马上去看看,若是那玉还在……”。
七爷交代了一些细节,让杨仁宇速去速回。
另一头的赵月,抱着昏迷的一山,身边躺着还在睡梦中的沈清,赶牛车出了城,出城后几里地,赶车的把式,喝停了车,下车跟对着赵月说“月儿姐,海叔说的送你们出城后,以后的路你们就自己走,我现在回去了,这是七爷让我交给你们的。”说完递到赵月手里一个包袱。
赵月一听是七爷给的,那是不是有救一山的药,忙打开手中的包袱,包袱里只是一叠粮票跟钱,还有一些金玉器,连个装药丸的盒子或是瓶子都没见到。
赵月盖上了包袱,看了看身边的一山,又无声的流下眼泪来。
“月儿姐,你们快走吧,现在一山哥这样……”。
那车把式还在说着些什么,但是哭声已经起来了,其它后面的话根本听不清楚是什么。
赵月也没有心思去听他要说的是什么。
“替我回去谢谢七爷,你也保重。”接过拉着牛车的绳,拿着手中的鞭一下就抽在了牛身上。
杨仁宇再出现在古宅的时候,天就要亮了,这一俩小时下来,一山他们应该也走出去几十里了。
“七爷。”刚进屋的杨仁宇一脸紧张的说“我还是去晚了,里面没有看到玉,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人,怕就是您说的那些也要抢古玉的人,打僵了一小会,我才脱身回来。”
七爷踱步走到门前,看着黎明前的天空中那最后一丝黑暗“尸体可还是完好。”
“尸体头颅被人碎了,您说的古玉一点踪迹都没有看到,我正准备四处在找找的时候,就听到有人下来了,就急忙逃了出来。”
杨仁宇想了想接着说“姐夫,您说是不是一山……一山已经拿走了那块玉牌了……”。
七爷打断了杨仁宇的话,“不可能,一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至打小就跟在我身边……”。
没等七爷后面话说出来,杨仁宇小声的嘟囔着“他身边不是还有个赵月,再说还有时泶,那他们呢,难保他们不会见财起意,现在天都已亮了,要回早回来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七爷转身狠狠的盯着杨仁宇,看得杨仁宇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