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把,扛着撞木、云梯等就向着宫墙蜂拥而上。
“放箭!”
宫中兵马虽少,但弓弩、箭镞等军械却不少,于是众禁卫、院子端着霸王弓就向城下毫不吝啬的发射箭镞,投石机也在不断的抛射石块。
“守卫”行宫的禁卫、院子肩负重责,李三坚当然要给他们配备最好的军械。
羽箭、飞石等击中人群,发出一连串的闷响,乱军不断有人被击中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倒地不起,生命也嘎然而止。
战争是残酷的,死亡是战争的别称,血腥是战争的代号,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种解脱,中箭一时未死之人倒在地上凄惨的哭嚎,使人不忍直视。
顷刻间,无数乱军被击中栽倒在宫墙之下、护龙河之内,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流淌,逐渐汇成了一条小溪向着四面八方流去。
乱军弓弩手也是毫不示弱,聚在宫墙下拼命还击,与皇宫禁卫、皇城司院子对射。
宫墙之上也不断有禁卫、院子被击中,惨叫着或倒在宫墙之上,或掉落在宫墙之外,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时之间,双方箭如飞蝗,矢石如雨,杀的难解难分。
“轰!轰!轰!”
众乱军顶着对方乱箭、飞石,付出无数伤亡之后,好不容易冲到了宫墙下时,却又遭到了对方“爷雷”的凶猛打击,将乱军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顿时一片大乱。
“杀!杀!杀!”
山魁之子山寍趁叛军大乱之时,引百余骑忽然杀出。
山魁使棍棒,山寍手中兵器也是棍棒,不过山魁的兵器为?,而山寍兵器为熟铜棍。
熟铜棍,顾名思义,为熟铜所铸,势大力沉。山寍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双手挥舞着熟铜棍,一扫就是一大片,挡者无不骨断筋折。
山寍勇猛,众禁卫、院子顿时士气大振,或跟随者山寍冲杀,或于宫墙之上,鼓噪呐喊,以助军威。
“嗵...嗵...嗵...”
“呜...呜...呜...”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鼓号声,站在高处,还可见无数火把摇动,就像点点繁星一般,似乎是来了勤王之师。
乱军不辨真伪,不知虚实,只好鸣金收兵,
如退潮的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吴淼山,逆贼已退,为何不冲过去,击败叛军,护卫太后、陛下?”
建康府府尹刘安节远远望见叛军退了下去,于是焦急的对建康府都巡检吴淼山吼道。
黑夜之中,刘安节等人是无法看清叛军的具体情形的,但可以从火把发出的亮光判断,叛军已被击退。
刘安节身为建康府府尹,听闻城中叛军作乱,当然是心急如焚,差点给急死,且刘安节还异常恐惧,若是行宫被叛军攻占,太后、陛下有失,刘安节也只有以死谢罪了。辜负了挚友加同年李三坚的重托,刘安节也只有自刎这条路了。
因而刘安节惊闻遽变,慌忙就带人赶来,可刘安节手中无兵,或者是手中无可战之兵,手下皆是乡兵、捕快、弓手、巡检等等,这些人平日里捕捉贼盗等等什么的,是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可上阵厮杀,与正军拼杀,就不是他们所能够为之的。
刘安节、吴淼山等人只拼凑了数千人赶来救驾,并依吴淼山之策,虚张声势。
“刘府尊...”刘安节心急失措,不禁令吴淼山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的,于是没好气的对刘安节说道:“叛军势大,贼众至少两万人以上,我等这点人马过去,是羊入虎口,与送死无异。因而不如坚守此地,虚张声势,威胁叛军侧翼,令叛军不敢放胆攻打宫阙。”
“可若是宫中死守...我等万死难赎其罪啊!”刘安节闻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