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正彦闻言摇头道:“李贼搬出来个假太子,实为叛逆之举啊。殿下,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点跟微臣等走吧,晚了大军杀至,可来不及了。”
赵构听闻平叛大军将要杀至,更是吓得连连摆手道;“本王无名无份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本王是不会随你们去的。”
“殿下为太上官家亲子,何谓名不正?”
刘正彦苦苦相劝,赵构却执意不肯,于是刘正彦干脆就命手下强行架起赵构,扶上马背,向着皇帝行宫,太初宫赶去。
此时此刻,只要逼迫赵谌退位,拥立赵构登基,如此便能号令天下了,便能宣布李三坚等人为逆贼,宣布李三坚等人,人人得而诛之。李三坚也就大事去矣,苗傅、刘正彦便能攫取大宋实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号令天下,至于金军,是战还是和,还不是由着他们?
大宋宰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甚至是万人之上的,且上面无人的位置,天下之人是无不渴望的。
“战事吃紧,前线将士多些粮饷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总领所衙门之前,户部尚书、总领所总领官崔永梽指着乱军头领苗傅怒道:“苗傅,苗家世代忠良,汝何故行此叛逆之举?”
“叛逆之举?”苗傅闻言冷笑道:“崔相公所言说得有些道理,前线将士多些粮饷,此无可厚非。可接连战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丢了应天府,丢了亳州、宿州、淮阳军等地,一路逃至江南,此刻虏军兵临城下,我大宋势危,如此还要多吃多拿的,这也说不过去吧?李贼名为大宋相国,实为大宋之贼,胁迫天子,行叛逆之举,如此行为,人神共愤,且李贼丧师失地的,实为无能之辈。我等清君侧,匡扶社稷,何错之有?何来叛逆之说?”
苗傅、刘正彦等叛将说到底就是两个字,嫉妒,嫉妒李三坚挟天子而令诸侯
,嫉妒李三坚平地起跳,一跃成为了大宋实际上的主宰。李三坚能为,他们为何不能?于是趁现在金军大兵压境,宰相李三坚率主力大军外出迎敌,李纲率军死守镇江府,建康府空虚之际,利用流言蜚语,发动叛乱,欲攫取大权。
“苗傅...”崔永梽闻言大怒,指着苗傅怒道:“什么大宋之贼,什么挟持天子,什么丧师失地,什么人神共愤,什么清君侧,匡扶社稷,一派胡言!我来问你,李相国率军勤王之时,尔等何在?李相国率军大破金军,救下陛下之时,尔等何在?李相国辅国于危难之中,尔等又何在?丧师失地?军国大事,岂是尔等所能知悉的?李相国现在以尊身,亲自领军在外,与虏军浴血奋战,胜负未果之时,尔等却为此叛逆之事,岂不是助了贼势,毁我大宋吗?岂不是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邪?人神共愤?李相国诛赵沆,平水患,靖海平寇,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驱花石,斗蔡京、朱勔,力谏朝廷,为民请命;平宋江,征方腊,立下盖世奇功。如此之人,人神共愤?尔等去问问天下人,李相国可是人神共愤之人吗?人神共愤?尔等惑兵作乱,才是人神共愤之事也!”
崔永梽说罢,许多乱军顿时脸露羞愧之色,心中也是暗暗有些后悔,后悔受到苗傅、刘正彦等人的蛊惑,跟随乱军作乱,这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不过事情到了此时,已无任何退路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许多乱军均是这么想的。
“住口!”再让崔永梽继续说下去,必将会被他乱了军心,于是苗傅恼羞成怒的下令道:“苗某本想拥你为相国,可你却如此的不识抬举,来人,绑了,带走。”
李三坚、李纲、费景阳等均不在建康府,因而此刻朝廷百官以崔永梽为首,而崔永梽为官又公正廉洁,素有威望,因而苗傅、刘正彦等乱兵就欲挟持崔永梽,若是崔永梽答应了,那么叛军也许就名正言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