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师使船攻打黑旗军水寨,激战良久,被黑旗军舟师击退。
“情况怎样?”李三坚看着江面之上,皱眉问道。
“相国...”章阚闻言答道:“对岸虏军水寨是日日操练,整日里杀声震天的,不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虏军是不断使船来攻,可皆是小规模的,皆为小型战舰,末将以为虏军之目的还是为了试探我军虚实。”
“试探虚实?”李三坚闻言微微一笑到:“试探虚实,也可以说是心中没底,他们还是惧怕我武威舟师啊。”
“哈哈...”众将闻言不禁一阵大笑。
“相国说的是...”章阚随后说道:“廖汉狗贼,忘恩负义,投敌叛国,将襄阳舟师拱手送给了虏军。不过相国,虽然如此,他廖汉的襄阳舟师也并非我威武舟师的对手,只不过,末将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李三坚挥手打断了章阚的话后说道:“廖汉之事,是本相之过。当年此贼栽赃陷害,本相也深恨之,不过在此国难之际,本相也不欲报此私仇,只盼他能够洗心革面,共拒虏寇,可怎料此贼...冯统制。”
“末将在!”大宋黑旗军神策右军统制冯湛听闻李三坚相唤,连忙拱手道。
“廖汉此贼与你有杀父之仇,当年你欲报此仇,是本相阻止了你,本相是深悔之,待日后有机会捉住此贼,必将其千刀万剐,满门抄斩,这监斩官就由你担任,就是不知是否有机会将此贼生擒活捉。”李三坚恨恨的说道。
“相国放心,此贼恶贯满盈,早晚必有伏法的那一天。”冯湛说道。
还不是全怪你?冯湛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心中还是对李三坚是颇有怨言的,当年泉州剿匪,不是李三坚拦着,冯湛早就将廖汉斩为十七八段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投敌叛国?从而使得宋军陷入被动之境地。
除恶不尽,必受其害!
“进寨说话。”李三坚点点头,说罢当先策马走进了水寨。
“杀!杀!杀
!”
“黑旗军!”
“万胜!万胜!万胜!”
水寨宋军此刻正在操练,战船往来穿梭,战旗如云,刀枪如林,舟师将士吼声如雷,杀声震天,显得士气高昂,如此令李三坚还是较为满意的。
李三坚、费景阳、姚舆、章阚等人随后来到了水寨之中的望楼之上。
望楼是由竹、木搭建而成的,是又宽敞又高大,既可做瞭望敌情之用,又可在望楼上布置弓弩手、床弩等御敌。站在望楼的最高处,大江便一览无余,甚至在天气晴朗之时,通过千里眼,还可以望见对岸金军水寨中的一些动静。
此刻大江之上,微风徐徐,李三坚等人坐在了望楼最高处,顿感异常的舒爽。
“庭举、叔兴、敢之...”李三坚屏退左右后,对费景阳、姚舆、章阚三人说道:“你三人皆为李某心腹,为我最信任之人,对于这场大战,有何见解,今日不妨畅所欲言。而这场大战,首在舟师,舟师的成败可谓是举足轻重,决定着我等的命运,因而敢之,你先说,你有何不解之处?”
李三坚虽屏退了左右,但山魁、济空等亲卫仍是在站在远处,时刻护卫着李三坚。
殿前司为皇帝亲军,而却成为了宰相亲军了。
“相国...”章阚闻言说道:“廖汉的襄阳舟师虽战船较多,但却绝非我武威舟师的对手,末将并非轻敌,也不敢轻敌。若遇大雨,河水暴涨,我装备了‘神武’的巨舰便可由海入江,攻打虏军舟师,必将会是如摧枯,如拉朽。可相国却为何命我等不许胜,也不许败?就这么与虏军僵持,可是憋坏末将等了。”
“章太尉啊...”李三坚尚未回答,费景阳开口叹道:“事到如今,你仍是不知相国之意吗?相国自靖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