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脸色铁青,就连鼻子也给气歪了,指着费景阳怒道:“承统继位,乃是国之大事,李三坚不过为一介外臣,何需与他商议?”
“哈哈...”费景阳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承皇统,继大位,当然为国之大事,康王为太上官家血脉,当然可继位称帝,可传位诏书何在?尔等无传位诏书,便是僭越、篡逆,僭越、篡逆者,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闻言皆相顾失色,就连许多宋军士卒都放下了刀枪。费景阳这一大帽子扣将下来,可是扣得不轻,继承皇位确实必须有传位诏书的,若是皇帝暴病而亡,死的急,来不及下诏,如宋哲宗皇帝赵煦,那么就必须由太后或皇后主持,与宰、执等两府大臣商议,随后便确立皇位继承者。
而赵构继位,确实是有违宋制的,说是僭越、篡逆,是一点都不为过的,可此时此刻,二帝及后宫之中绝多大数人均被金人掳往北地,就连赵构之母韦氏也被掳走了,又何谈传位诏书、太后与众臣商议等等?
“我...你...”黄潜善闻言脸色顿时就由青转白了,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响后方才开口道:“二帝北狩,因而...因而...我等商议,拥太上官家于此地的唯一血脉,康王继位...”
“黄潜善!”费景阳闻言也是指着黄潜善怒道:“你不过为高阳关路帅臣,为区区河间知府,而我家相公为签书枢密院事,为两府大臣,乃是太上官家亲赐,我家相公还是江浙闽淮宣抚使,总领江南军、政事,如此国之大事,不与我家相公相商,反倒与尔等小臣商议,是何道理?”
黄潜善闻言脸色顿时又变了颜色,由白转红了...羞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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