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
“我也不甚晓得。”高二摇头道“不过估计总需一个多月吧?”
高二与苏轼前往岭南之时,基本上走的是旱路,对水路是不太清楚的。
现在是十月下旬,一个多月的话,最早李三坚等人要到十二月方能赶到东京开封府,而春闱一般是在一月底二月初举行,因而留给李三坚的时间并不充裕。
“高二哥哥,东京是怎样的?相比桂州如何?”一路之上,曾公明也与高二混熟了,三人之间以兄弟相称。
“桂州?”高二翘起了右手小拇指,随后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将小拇指弯下来后说道“桂州就如俺指头这般大小,而东京比俺的十个巴掌还大呢。”
“这么大啊?”曾公明咂舌不已“东京热闹吗?”
“热闹吗?你快将‘吗’字丢河里喂鱼去。”高二笑道“京师不热闹,哪里热闹?京师从早到晚,街上之人是川流不息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做买卖的、开店铺的整日里吆喝不休,酒楼、茶肆、瓦子、勾栏等等可是通宵达旦开门迎客的。”
曾公明舔了舔嘴唇,向往的说道“不愧为我圣朝京师啊,怪不得那些朝官们死活不肯离开京师啊。”
李三坚、高二、张道士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
“东林兄说的是。”张道士插话道“以往我曾经遇到一名被赶到蜀地的京官,是到处求告,哭着喊着要回东京呢。”
“哈哈,定是那人舍不得京中的相好呢。”高二哈哈笑道。
众人高声谈笑,没有注意身后站在船上的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着李三坚等人,眉头紧锁,似乎是对李三坚等人的言语有些厌恶。
“相好的?相比岭南之人如何?”曾公明又问道。
“去去,你才多大点啊,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也不好好温习功课,好好想想如何应对省试?”李三坚笑着呵斥道。
“哎,坚哥儿,人不风流枉少年啊。”高二贼兮兮的说道“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岭南可比不得东京,岭南的小娘子也比不上东京的呢,东京的小娘子个个花容月貌,个个鲜嫩水灵,鲜嫩的皮肤掐一把都掐出水来,不但如此,东京的小姐姐们个个才艺双绝,诗词曲赋是样样精通。”
高二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包在嘴中发出闪耀的光芒
高二是在东京长大的,自幼就混迹于市井烟花之地,对此是再熟悉不过了。
开封府,相好的,俺又回来了,高二看着奔腾的江水心中暗道。
曾公明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曾公明在岭南之地也许算得上一个土财主了,可在开封府就不够看了,曾公明对此是心知肚明的。
李三坚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好奇、兴奋,对闻名于世的大宋京都东京开封府感到异常好奇。
大城市李三坚也不是没有见过,可当世之开封府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比那些大城市又是怎样?李三坚对此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嗨作,嗨作嗨作作”
“不退缩啊”
“嗨作,嗨作嗨作作”
“勇往直前”
“嗨作,嗨作嗨作作”
正在此时,年老船工忽然打起了号子,号子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众船工纷纷举着船蒿涌到船边,一个个合着号子声,并且个个如临大敌,举着手中的船蒿紧紧盯着江面。
此时的江水是愈发湍急,河水的落差高达数丈,奔腾的河水像瀑布般的从山峡间倾泻而下,拍打这河岸,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声响。
“到了鱼口滩,孩儿们都打起精神来。”老船工握着手中的船蒿,发出一声大喝。
此地是赣江十八险滩之一的鱼口滩,距赣州城以下数十里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