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商不奸,果然如此,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再对他和颜悦色了。
黎人对良心狗肺之人向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利刃说话。
陈义德瞪着李三坚说道“小子如此蛊惑人心,到底是何居心?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上品珠子在京师或他处是能卖个好价钱,可小子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输珠此一路之上要经过多少关隘?要经过多少税卡吗?要上多少种税吗?还有你知道此地距离京师有多远吗?”
“不过千山万水罢了。”李三坚答道。
琼台距离开封府是很远,千山万水的,可运输可以采取水路运输,通过槽运比陆路运输要容易得多,便捷得多。
此为基本常识,李三坚岂能不明白?至于一路之上的税收肯定也不少,对此李三坚不用想也是理解的,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要知道收益可是达到八百倍以上的。
若陈义德打通了关节,事情更是简单多了,陈义德也应该如此做了,李三坚心中暗道。
“你还知道千山万水啊?不错,很不错。”陈义德冷笑道“人言小子是个痴呆儿,看来是谬误也,道路艰辛,一斗米在京师是只值二三十文,可运到此处,知道是多少吗?足足是五倍有余,如此一来一去,将会是花费巨资。”
李三坚闻言微微一笑,指着自己鼻子笑问道“我是何人?”
“谁知道你是何人啊?”
“乳臭未干的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腌臜货色,也敢挡了爷爷们的财路。”
众商恨不得一口咬死李三坚,再嚼碎了吞下肚去
眼看着这笔生意就要谈成,眼看着不久之后,将会是财源滚滚而来,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这么一个玩意
众商岂能不将李三坚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陈义德挥手制止了众商的吵闹之声,开口问向李三坚“敢问小郎君姓名?”
李三坚嘿嘿一笑道“请称我三哥!”
“哈哈,三哥!”
众人闻言顿时发出一阵大笑,虽宋称呼年轻男子为哥,可李三坚的模样明显带着调侃之意。
李三坚抱拳做了个四方揖后笑道“三哥我虽对此世上之事懂得很少,但也明白,米、酒、盐等物会从京城运来吗?”
老者闻言点头道“可从邕州、广州等地运来。”
“他们还在儋州收购粮食呢。”一名知情的人喊道。
李三坚嘲讽般的向陈义德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如此又能怎样?”陈义德冷笑道“难道珠子能当饭吃?珠子在尔等手中没有半点用处,没有我等,你们手中的珠子可卖不出去。”
陈义德此话倒是实话,珍珠在这些渔民手中确实不如一袋米、盐,饭都吃不饱,此等奢侈品还有何用?
最关键的是陈义德已经疏通了一路之上的关卡,若李三坚等人自行贩卖,根本就出不去琼台。
“是又怎样?”李三坚哈哈笑着反问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不愿意收,自有人收,只要有利可图,大把的人会前来收购的。”
此时跟随陈义德前来的一些商人目光有些闪烁,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你乳臭未干的小儿,你做得了主吗?”陈义德此时终于恼羞成怒,大声说道。
“珠子是我等采撷的,他是我外孙儿,当然做得了主。”符贵跨前一步大声问向众蜑丁“你们说,坚儿能否做主?”
“能,为何不能?”
“一切三哥说了算,我等谨奉三哥之命。”
“三哥说卖就卖,三哥就不卖就不卖。”
“对,对,三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