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奇想,指着一众部族头人、首领说道,令他们起舞,以助酒兴。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是歪的,上梁也正不到哪里去。
耶律延禧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部族头人、首领更是如此,均是左右四顾,默不作声。
他们这些部族,是能歌善舞的,部族之人每逢重大节日之时,是以歌舞助兴的。可他们再怎样也是部族首领,且年龄较大,均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人,其中多数还较为肥胖,如此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起舞献丑?
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再说他们的舞姿定也是难看之极的。
“怎么?今日乃是朕的生辰,令尔等起舞,只当为朕庆生,尔等为何不为?快快起舞,舞的好的朕有重赏,舞不好的朕必重罚。”耶律延禧见众部族头人、首领全无半点反应,于是怒道。
帝王之言就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般,岂能收回?金口玉言又怎敢违逆?违逆就是大逆不道,为抄家灭门的死罪。
呸,何人在乎你的重赏?众部族头人、首领闻言心中一起暗骂道。
众人皆为各部族的头人、首领,此刻却要被辽帝耶律延禧当作奴仆、伶人、伎人取乐,当作下贱之人供其嬉戏,如此奇耻大辱,何人受得了?
重赏?再丰厚的重赏,也无人愿意,可耶律延禧之言的关键不在于重赏,而在于“重罚”二字。
此时众部族的头人、首领均在辽中京大定府觐见辽帝耶律延禧,均是在契丹人的地盘之上,若是惹恼了耶律延禧,其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惹恼了耶律延禧,不说将他们当场斩杀,就说耶律延禧也许会将他们软禁也好,拘禁也好,总之将他们关上十年八年的,到时候再来个无疾而终或横死狱中,也并非没有可能的。
于是在耶律延禧的帝威之下,有几个部族首领自席中站起身来,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场中。
诸部族首领是一步三回头的,如孟姜女望长城般的,令人忍俊不禁。
“乐起!”有司见有人愿意歌舞助兴了,于是大声吆喝道。
辽乐师、乐女们闻言,就奏起了喜乐,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于是在欢快的喜乐当中,部族首领是手舞足蹈的,闻乐起舞。这几个部族首领均是肥胖之人,跳起舞来是异常的吃力,动作也是极为笨拙、难看,令人忍俊不禁。
其实舞姿还好些,再笨拙、难看,除了令人感到好笑之外,其他并没什么。可诸首领的歌喉却是令人实在不敢恭维,如虎啸,如狼嚎,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耶律延禧及手下一众臣僚见状均是被惹得哈哈大笑,拍手击掌的,畅快无比,感觉比观看宫中美貌伎人表演的歌舞,还要令人兴奋。
诸部族头人、首领均是怒目而视,却又是敢怒而不敢言。
驱之如奴仆,怎不令人愤怒?怎么能够令手下各部族归心、信服?强权淫威,只能使诸部族暂时被慑服,一旦有何变故,必将会群起而反之,群起而攻之。
视天下人为猪狗,天下人必然会是猪狗待之。李三坚见状不禁暗暗摇头心中暗道,简直太荒诞了,可谓是荒诞不经。
随后十余位部族首领闻乐起舞,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演各族舞蹈,舞姿笨拙、难看,引得耶律延禧等人是哄堂大笑。
“女真完颜部节度使阿骨打!”有司还煞有其事的安排了去场地中央表演歌舞的座次,此刻就该轮到女真完颜部完颜阿骨打上台表演歌舞了。
阿骨打?完颜阿骨打?李三坚闻言顿时心中大惊,连忙抬头定睛凝神看去,只见席间一名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正愤怒的看着耶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