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海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哥哥,瞧你这话说的,铜山寨怎会落败啊?”
“哈哈哈哈!”
谢怀义口中所言方是实情,而费景阳所言取胜宋军不过是强行给自家脸上添光而已,指不定被宋军泉州舟师揍成了什么熊样,众好汉一起心中暗道。
“含鸟猢狲,你这话却是放屁,我铜山寨落败,量尔等杀才也是一般的落败,恐怕到时候杀将起来,各自散伙。。。”谢怀义闻言大怒,破口大骂道。
“哈哈,我等庙小无大菩萨,落败于官兵,倒也不是件羞人的事,可你铜山寨可是个大庙,有数百条船,数千人马,却在自家门口落败。。。”
诸好汉看在谢怀忠的面上,倒也未与谢怀义对骂,只是继续取笑谢怀义等人。
“八弟休要再说了。”费景阳见谢怀义还要与对方吵闹,于是拉住了谢怀义,拱拱手对众好汉说道:“不错,此次海上与泉州官军相遇,是我铜山寨落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是损失惨重,此前在下之言谬矣,此为在下之过,请诸位恕罪。”
费景阳又作了一揖后接着说道:“而此刻我想说的,我铜山寨惨败于官军不假,但此绝非我铜山寨一家之事,而是涉及到所有在座之人。”
“二头领,此话何意啊?”来自广南路上川州孙岛主面无表情的问道。
“诸位好汉!”费景阳闻言答道:“泉州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出现了一支强大的舟师,据在下所知,此皆为泉州两年前新上任的知州,李三坚所为,泉州舟师能够击败我铜山寨舟船,那么也是能够击败你们的。”
“这是你铜山寨之事,与我等又有何干?”孙岛主冷冷的问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泉州舟师凶猛,大不了今后不在泉州附近海面之上劫掠便是,大宋东南数路,哪里不能够劫掠呢?
各处诸海寇此时也是大体明白此次铜山寨为谢怀忠祝寿的原因了,就是将他们诳来,并煽动他们一起对抗泉州官府。
“孙岛主,请容在下把话说完。”费景阳闻言耐心的说道:“泉州舟师目前只在泉州不假,可谁又能保证泉州舟师不出泉州地界呢?还有就是,泉州知州李三坚自上任以来做了许多事情,其中与我等相关只一件事情,那就是泉州施行了‘靖海十策’!”
“‘靖海十策’?何谓‘靖海十策’啊?”徐岛主开口问道。
“何谓‘靖海十策’?”费景阳冷笑着答道:“‘靖海十策’第一策,就是扑灭我等在城池、乡村、镇子上的眼线,围头澳之事,大概你们也听说了吧?官军日前包围了围头澳,将我铜山寨在围头澳的眼线几乎是一网打尽,捉了四百余人,杀了我百余弟兄,这其中也应该有你们的眼线吧?”
话说到此处,费景阳是李三坚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此前不过是些道听途说而已,费景阳真想与李三坚见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个何等样人?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铜山寨大头领谢怀忠,闻言看了五头领廖汉一眼。
廖汉自称被官军捉住之后,趁官军不备,借机逃脱,且是只身逃脱,那么他说的话就是片面之言,谁知道这两天之内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他投靠了官府,此次回来岂不会为官府的内应?
铜盘山铜山寨是易守难攻,官府想出兵从外部攻破铜山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从内部瓦解,有内应接应必将会是大事不妙。
所谓家贼难防,就是这个道理,谢怀忠心中暗道,此事不可不防。
而铜山寨二头领费景阳也是这个意思,需小心提防此事。
“二头领此言不假,我乌丘也被捉了十几个眼线,还被杀了几个。”乌丘翟寨主点头道。
“嗯,我东萁也被杀了几个!”徐岛主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