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婉婷你也不必害怕,天塌下来有李某替你顶着,大不了丢官罢职,又有何惧?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婉婷你对李某如此,李某付出些代价,又有何妨?况且此事可大可小,他人想以此拿捏本官,也没那么容易!”
既然李婉婷实非朱勔之妻,那么宋律就定不了李三坚的罪,因此剩下的就是李三坚的私德了,李三坚也许会因此被他人非议,为世人所诟病。
但非议、私德、诟病与李婉婷对李三坚的深情厚意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李三坚是在乎名声,但名声要以拒绝李婉婷为代价,李三坚宁可不要。话说李三坚又不想成为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顾及那么多作甚?
落花有意,流水岂能无情?无情的话,就不能算是人了。
李婉婷为一名女儿家,还是一名未出阁的女儿,却为了李三坚,于自己名节于不顾,于自己安危于不顾,千里迢迢前来泉州寻李三坚,如此深情厚意,李三坚岂能拒之?若李三坚拒绝她的话,那么李婉婷她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鲜
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女子,几乎是孤身一人跋涉数千里来到泉州,此一路的危险与艰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是无法想象的。
李三坚想到此处,不禁更加怜惜李婉婷,于是伸出双手将李婉婷紧紧的搂进怀里后,看着李婉婷梨花带雨般的玉容,轻轻的说道:“婉婷,真是苦了你了。”
“李大官人。。。”李婉婷靠在李三坚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的滑下了双颊。
“将‘李大’二字去掉!”李三坚微笑着对李婉婷说道。
“官人。。。呜呜呜。。。”两字之差,意思却是天壤之别,这表明了李三坚已经完全接受了李婉婷,长久的日思夜想,此时终于修成了正果,李婉婷岂能不欢喜异常?岂能不喜极而泣?
此时李婉婷伏在李三坚怀里,,委屈、担忧、害怕、紧张、开心、苦恼等等各种复杂的心情,是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是越哭声音越大。
李三坚轻抚李婉婷的秀发,温言相慰。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几乎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拉的是越来越长。
“官人,今。。。今日。。。你要了奴家吧。。。”此时搂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是越来越热,李婉婷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对李三坚说道。
“好啊,小娘子盛情难却,李某岂有拒绝的道理?不过在何处行好事啊?难道是在此处?姑娘欲野战一番,李某当然就舍命陪君子啦!”李三坚哈哈大笑,口出调戏之言,令人是面红耳赤。
其实这是李三坚故意为之的。
李三坚明白,李婉婷作为一名未出阁的女子,此时提及此事,并不是她胆子大或者说是不顾脸面,而是她在害怕,害怕李三坚反悔,害怕见到李三坚的家人,害怕。。。总之害怕许多事情,若与李三坚有了鱼水之欢,在她的心目之中,就似乎是烙上了李三坚的印记一般,就真正的成为了李三坚的女人,如此就能稍缓李婉婷紧张、害怕的心情了。
李三坚是个极善察言观色之人,因此大概猜出了李婉婷的心思,于是就口花花的开起了玩笑,以缓解她紧张、害怕的心情。
“啪!”果然李婉婷闻言就在李三坚身上拍了一记,嗔道:“呸,你不要脸,奴家还要脸呢。”
“哈哈,那么去哪里嘛?何处为我等双宿双飞之地也?”李三坚哈哈大笑道。
此时李三坚还未将李婉婷之事告诉母亲符二娘与妻蔡绒雪,因此还不敢将李婉婷领入家中。
符二娘还好些,符二娘对李氏门第百年大计的策略就是以量取胜,当然就是越多越好了。
而蔡绒雪、王雯哪里,特别是蔡绒雪,李三坚实在是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