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己饥之民,终于死亡。。。”
“以民为本。人主之恃者,人心而已,人主失人心则亡;天下归往谓之王,人各有心谓之独fu;民者,天下之本,而财者,民之所以生也;众而不可欺者,民也。”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未有不能正身,而能正人者;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浩然天地间,唯我独也正;无事以当贵,早寝以当富,安步以当车,晚食以当肉;安则物之感我者轻,和则我之应物者顺;不羡千金买歌笑,一篇珠玉是生涯;名声实无穷,富贵亦暂热;人欲无穷,物足有尽,超然物外,无往不乐;处贫贱易,处富贵难,安劳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人能安闲散、耐富贵、忍痒,真有道之士也;崇德而定势,行又而忘利,修修而忘名;寻万物之理,无往而不自得;千夫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恩师教诲,弟子谨记!”李三坚跪坐在地上,拱手应道。
泉州一间幽静的书屋之中,苏轼强撑病体,授业于李三坚,李三坚恭敬而受之。
这还是李三坚自琼台儋州听教之后,再一次聆听苏轼教诲,使得李三坚感慨万千,同时李三坚心中也是异常的痛苦、难受,原因就是苏轼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李三坚却想不出或找不到任何缓解苏轼病情的办法。
若这个世上有医治苏轼的灵丹妙药,那么李三坚必会不顾一切、豁出性命也要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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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与天的交接之处,一条鲜红的弧线从海平面上缓缓的升起,慢慢地,那条弧线跃出海面,蜕变成了一个火红的火球,火球冉冉升起,是光芒四射,将周围的云彩、大海均染成了淡黄色。
泉州海边日出之风景是异常秀丽的,使人心旷神怡。
“古来云海茫茫,道山绛阙知何处。人间自有,赤城居士,龙蟠凤举。清净无为,坐忘遗照,八篇奇语。向玉霄东望,蓬莱暗霭,有云驾、骖风驭。行尽九州四海,笑纷纷、落花飞絮。临江一见,谪仙风采,无言心许。八表神游,浩然相对,酒酣箕踞。待垂天赋就,骑鲸路稳,约相将去。”
泉州清晨海边,李三坚推着上面坐着苏轼的四轮车,边走边吟出了苏轼的这阙《水龙吟??古来云海茫茫》。
“坚儿,难为你还记得为师的这阙陋作。”苏轼坐在四轮车之上,看着秀丽的风景,闻着清新的海风,感到神清气爽,身体也感到舒服多了。
“恩师的诗词此时早已名满天下,人人传颂,得一阙恩师的诗词,若获珍宝,怎会是陋作啊?”李三坚闻言笑道。
“你啊你,数年未见,阿谀功夫倒是见长!”苏轼闻言也是忍不住笑道。
“哈哈,多谢恩师夸赞!”李三坚厚着脸皮笑道。
苏轼之子苏过,跟随在两人之侧,听着两人谈笑,不由得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苏轼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坚儿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离开琼台儋州之时,为师赠与你的半首诗句吗?”苏轼随后问向李三坚道。
“当然记得!”李三坚答道:“沧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恩师,是这两句诗句吧?”
苏轼闻言点点头道:“今日为师本欲将此诗后半首赠与你,但你现在仍是年少,那么再过几年再说吧。”
不就一首诗吗?至于吗?还要等数年?李三坚心中暗暗嘀咕道,难道我在他心目当中,仍是不满意?
不过自己此次泉州之事,还是显得不成熟,考虑得不周全,如此,苏轼不满意也是情有可原了,李三坚随后又转念想到。
此时的苏过似乎是看出了李三坚心中所想,于是拍了拍李三坚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