罋得罪狠了,否则后果难料。
要知道胡提刑还是想向上爬的,若能于京师任一名京官,岂不比在闽地这个荒僻之地任官强上百倍千倍?
胡提刑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就给李三坚定了个越权的罪名。
越权之罪是可大可小的,主要看你越多大的权,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后果严重的,就是罢官免职,流配两三千里,而轻微的,也就打几板子了事。
若是李三坚真的持有“尚方宝剑”,那么越权之罪,当然就无从谈起了,又有何人敢定李三坚的越权之罪?好
此时胡提刑也不知道李三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只越权之罪吗?”严国罋闻言皱眉问道。
“哎,严公。”胡提刑闻言答道:“严公所言泉州知州李三坚妄自菲薄泉州之事,他本就为泉州知州,因此何来妄自菲薄之说?至于他擅自做主,掘堤放水,坏民、坏田、坏村庄等事,实乃是道听途说,我等身为一路之官吏,当明察秋毫,不可妄自擅下决断。再者说,泉州知州李三坚此前也有告急文书到了福州,向福州求援,可福州给了泉州什么?什么都未给,没有一粒米、一文钱给他们,因此严公,胡某据此猜测,想必李三坚为了缓解泉州水患,也是无可奈何的出此下策,擅自做主、肆意妄为就无从说起了。哈哈,要说此人擅自做主、肆意妄为,乃是其在京师所为,难道到了泉州还不吸取教训吗?”
“七月本是雨季,连日暴雨,我福建路各府州军也是遭了水灾,而朝廷拨付的赈济钱、粮却迟迟未到,如此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拨给泉州?”严国罋闻言脸色微红的说道:“就算福州亏待了泉州,但他也不能出此下策吧?掘堤放水,淹了可是我大宋的土地。”
胡提刑到底与新任泉州知州李三坚是什么关系?难道李三坚是胡提刑的门生?严国罋心中暗暗猜测道,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胡提刑有这么一个门生?那么胡提刑为何言语之间皆是为李三坚开脱?
更令人气愤的是,胡提刑居然还提醒自己,李三坚京城开封之事。。。。提醒自己投鼠忌器?
李三坚在京城之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此时早已传遍了天下,严国罋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李三坚背后可是站着当今天下第一人,大宋皇帝赵佶。。。
严国罋想到此处,不由得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禁问向胡提刑道:“依胡提刑之见,又当如何?”
“看来胡某需要去一趟泉州了,严公以为如何?”胡提刑闻言答道。
“嗯,胡提刑亲自前往,必然会妥善处理泉州之事。”严国罋点头道:“不过,有件事情,胡提刑当慎重为之,那就是泉州晋江县知县吴锡俞之事,吴锡俞此人多年为吏,矜矜业业十余年之后,方才转迁为官,实属得官不易,可。。。可却被李三坚罢官免职,这。。。这也太不公了吧?”
胡提刑前往泉州,若是处理好了也就罢了,若处理不好,自己定不与李三坚善罢甘休,严国罋心中暗道。
无论怎样,李三坚毕竟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怎能斗得过自己?就算他身后站着是宋帝赵佶也不行。
“当然不公!”胡提刑闻言大声说道:“朝廷堂堂品命官,岂容如此亲率?严公,胡某的意思是,不如命泉州州衙将吴知县立即解送福州,由福州衙门定夺,严公,做不了晋江县的官,福建路其他地方还是有缺的嘛。”
“多谢胡提刑了!”严国罋闻言大喜,拱手谢道。
所谓官官相护,就是这个道理,护他人就是护自己,胡提刑久居官场,是深谙此道的。
那么胡提刑到底与李三坚是什么关系?严国罋此时此时心中是更加的疑惑了。
“严公不必如此,你我同朝为官,同殿为臣,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