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杨正此时躺在河堤之上,累得直吐白沫,浑身是动弹不得。
李三坚虽然几乎虚脱,但看着越筑越高的河堤是心花怒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知州啊!”杨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对李三坚说道:“下官久闻李知州大名,为恤民之官,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只。。。不过。。。李知州初至泉州之时,下官仍是半信半疑的,此后李知州与泉州州衙诸人。。。”
“就认为本官是名不符实了咯?”李三坚闻言笑道道。
“下官有眼无珠,望李知州恕罪。”杨正闻言讪笑道。
“刚则折,柔恒存,柔羽胜刚强。”李三坚吃力的抬起手,摇了摇后微笑道。
官场之事,在许多时候是需要虚以为蛇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三坚心中暗道。好吧
在大宋官场为官,若忠直得近乎不近人情、六亲不认,那么也会自绝于官场之外,被他人所不容,同时也必将会是寸步难行的。
若一个官员成为一个孤家寡人,那么无论为何事,也就会是千难万难。
这也是李三坚在委婉的劝告杨正。
“下官惶恐,李知州之言下官定当铭记肺腑。”杨正点头道。
既然你口中言到,刚则折,柔恒存,柔羽胜刚强,但你自己呐?其实杨正心中还破有些不以为然的。
李三坚在京城之时,为民伸冤,怒毙当朝国公,从而使耽误了自己的前程,这是柔吗?这是刚得不能再刚了。。。
李三坚之事,此时已是天下皆知了。
“好了!”李三坚摆摆手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为何南安县会决堤了吧?”
“连日大雨,江山暴涨。”杨正答道。
“连日大雨,江山暴涨,难道本官眼睛瞎了吗?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李三坚脸色一沉,紧紧的盯着杨正不悦的问道。
“明摆的事情啊,还需下官说吗?”杨正犟脾气又上来了,也是毫不客气的答道。
“晋江县。。。?”李三坚瞪了杨正一眼后说道。
“李知州明断!”杨正点头道。
“晋江县,晋江县,晋江县。。。”李三坚说了三遍晋江县之后对杨正说道:“杨知县,劳烦你给本官安排个住处,本官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李知州之命,下官怎敢不从?”杨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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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泉州晋江县
晋江县,亦称刺桐、瑞桐、泉安,位于南安县东南部,泉州南部,距南安县与泉州均为二三十里上下,距离较近,泉州治所曾置于晋江县。
“恭喜吴知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贺喜吴知县,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寿考征宏福,闲雅鹿裘人生三乐。”
“哈哈,同喜,同喜,诸位请进!”一身寿袍的晋江县知县吴锡俞站在宅邸之前,连连拱手道。
今日为晋江县知县吴锡俞五十岁的生日,因此吴锡俞在自家宅邸设下寿堂,并置寿宴,宴请四方来客。
寿堂南墙上挂有红绸,上书“寿”字,其侧有幅百寿图,两旁挂寿联,上悬寿幛,其余墙壁之上还有些寿联。寿堂地上铺设红地毯,寿堂正面的墙壁之下摆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祝寿用的寿桃、寿面及时令果蔬、寿面等等。方桌上摆放着寿烛,而寿堂的两边则摆放宾客坐的椅子。
寿诞摆的是极为奢华。
吴锡俞为一县之尊,晋江县的富室坤商、官员胥吏当然要前往吴锡俞宅邸,为其祝寿,并奉上一份厚礼。
据说吴锡俞有着强硬的后台,因此众人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给吴锡俞奉上一份厚礼。
吴锡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