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只守不攻,黄州城中的一兵一卒都不要出城一步,所以,眼下的局面城下虽然打得热闹,但是我这边却只能按兵不动,否则违抗军令,王爷岂能轻饶?”
齐远志哑口无言,对此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很想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又想说此情此景,如果能尽早的打垮川山岳,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去挡住连山的骑兵,可如果让川山岳和柳松之间你来我往,分不出胜负,决不来高下,一旦连山生变,南府军内部必然军心不稳,到那个时候连山那边防不住,川山岳在黄州附近还变本加厉,那辽东真就连生机都没有了。
齐远志自忖自己已经把这些所有的关窍都想得明明白白,通通透透了,奈何谁会听他所言?以前宋文松对他言听计从,让他只要有想法便能付诸实施,从而让其尽展所长。现在宋文松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他只能听命于陆铮,如之奈何?
就这般,黄州城一片风平浪静,而城外面则是杀声震天,齐远志度日如年,这一天清晨,宋文松忽然传召他,两人在议事厅见面,宋文松劈头盖脸的道:
“远志,你看事情果然通透明白,这一次让你言重了,秦业嗣率领西北铁骑从连山杀出来,一路往东,一天之内攻破了三座城池,今天早上,有一路大军已经剑指盛京了……”
齐远志惊呼道:“这么快么?那……那城外的局势如何?”
宋文松神情凝重的道:“现在黄州城外,双方依旧杀得难分难解,柳松人多,川山岳凶猛,两人实力相当,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齐远志勃然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情此景,三将军不用再犹豫了,应该果断出兵,夹击川山岳,让川山岳遭受重创,如此……”
宋文松抬手止住了齐远志的话头,道:“远志,你的心思我知道,我把这个事儿告诉你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昨晚八百里加急,王爷手谕,让我无论如何要守住黄州,依旧是不准出黄州城一步!王爷有这等严令,我违背不了啊!”
齐远志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来陆铮已经知道连山有变了?那……那……他怎么守辽东?该如何守辽东?”
就在齐远志说话间,外面忽然来报,道:“三将军,城外的局势出现了变化,我南府军一方开始东撤了,大军一路不回头东走,走势非常的急!”
宋文松还没说话,齐远志大声道:“这是柳松准备回援了,这个时候回援有什么用?杯水车薪啊!辽东危险,危险啊!”
宋文松道:“远志,事已至此你是否还有妙策,你倘若有妙策我们立刻上奏王爷,让王爷采纳!”
齐远志哀叹一声,摇头道:“病入膏方,纵然是扁鹊再世也无药可救了!我们上城楼看看吧,看看川山岳的气吞万里如虎!”
黄州城外,敌我双方交手了三天,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就在难分难解的时候,南府军忽然之间往后撤,川山岳在军帐之中听到了消息,整个人几乎从躺椅上跳起来,道:
“好哇,柳松也就这三板斧啊!众将听令,各营自行整肃,给我全力追击,撵着柳松后面给我使劲的打,能打死多少是多少,统统给我压上去!”
“是,末将领命!”众将齐齐领命。
谋士赵春上前道:“大将军,俗话有云穷寇莫追,柳松虽然年幼,但也有大将之材,他和将军交手这几天并未落下风,此时其遁走必然留有后手,将军追上去万一……”
川山岳哈哈大笑,道:“后手?辽东就要完蛋了,陆铮就要彻底完蛋了,他们还有后手么?我告诉你们,今日我西北大军从连山出击,秦业嗣率领大军已经直插盛京了,现在这个时候,柳松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管有多少困难,不管有多少死伤,他能不救盛京么?
盛京完蛋了,陆铮一命呜呼,他柳松就成了无主之奴,在这种时候他已经